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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直在听,我还回答了你呢。”
“那我为什么觉得你在敷衍?前言不搭后语。”
“有么?那大概是......我困了的原因吧。”
“......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谢神策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想了想,说道:“不急,咱还年轻着呢。”
王解花不高兴了。
“为什么一说到孩子相公你就推说不急呢?”
“因为我们还太小。”谢神策认真的说道。
当然是小了,才多大的人,自己都还没长完全,生孩子......任重且道远。
王解花不是很理解。因为她大姐的孩子已经能满地跑了。
谢神策是不愿意王解花在这个时候就有什么的,但热水还是得备着的。
............
二月中旬的时候,谢神策在缇骑司迎来了一个好消息。
青草芽儿连同她的婢女,已经坚持不住了。
要不是年前郑克明逃跑一事牵扯到了西秦,谢神策几乎就将两个蜂房的谍子忘了。所幸这件事提醒了谢神策,自己手上还有两只小蜜蜂。
是时候从她们口中撬出一些东西来了。
谢神策来到了诏狱,在诏狱缇骑的引路下来到了关押青草芽儿的密室,然后从通风的小孔中观察青草芽儿的一言一行。
在这里,谢神策看到了不一样的青草芽儿。以往那个即便是身陷囹圄也顽强不屈的清丽女子,此时披头散发,神情萎靡,再也不见了往日的风姿。
看来,一年多的不知时日,不知晴雨,不见活人,已经将这位昔日蜂房的精英摧毁了。只保留了一丝神智,将将能表达出屈服的意愿。
缇骑司的诏狱,有几人能安然出去......谢神策双唇微抿,这样想到。
随后缇骑将青草芽儿这一年时间写下的所有东西都带到了谢神策面前,再有缇骑将依据青草芽儿所写的东西整理出来的一些可能性比较大的文件,交给谢神策过目。
谢神策大致了看了看。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之类的,关于个人喜好以及关系好的几人(不知名)的信息。但也不是重要的信息,相当于“你喜欢吃甜我喜欢吃咸”、“你喜欢阴雨我喜欢晴天”之类的。
这样的情报——好吧,姑且称之为情报——看似不起眼,或者说根本是用不上,但往往就能发挥作用。比如之前所说的,缇骑就是根据某重要人物的月事周期从而将其擒获的。
通过青草芽儿的记录,再比对蜂房中人的一些信息,是有可能确定青草芽儿所记录的几位好友的身份的,然后进而推测出青草芽儿的地位,最后就能据此判断青草芽儿的权限。也就能完全的掌控对她的审讯,甚至是在问题中设下一些全套,以此来评定她供词的真假。
对于间谍的情报工作,真假向来都是最重要的问题。
当然,对比什么的,也就是理论存在。想想可以,做起来难于登天。那么多人,那么杂的资料,不可能一一对照。而且有些人根本无法接近,自然也就无法得知其喜好。
在同样的地下室,同样的强光照射下,青草芽儿尖叫着恢复了神识。等光线略微暗淡了,青草芽儿一把扑在铁栅栏上,大声叫道:“放我出去!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谢神策皱了皱眉头,这与他的想象有些差距。
青草芽儿的反应有些过了。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草芽儿的回答能不能让缇骑司满意。
审讯是一项技术活儿。对人心理的把握不到位的做不来,逻辑不严谨的做不来,自己心理身体素质不过硬的做不来。
就像是侩子手一样,审判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但好在缇骑司中,这类“人才”从来不缺。
反复的问,随机地问,跳跃着问......总之就是这几名缇骑为谢神策展现了他们让人惊叹的专业素养。
谢神策知道,那些问题,都是专司审讯的缇骑们,将自己和周锦棉原先给出的所有需求,经过细致的分类组合之后,形成的一套具有完整逻辑思路问题。其中综合了受审人的心理变化与精神状态以及身体状态。就是先问什么后问什么,都经过了严密的推理与预判,不能再作调整。
青草芽儿在被审讯的过程中显得比较平静。对于有些问题她也不是第一时间就能回答出来,而事实上几乎七成的问题她都需要想一想才能回答。有些问题间隔了好久之后再次被问到时,还会出错。
经过大约是两个时辰小半天的审讯,青草芽儿又被带回了原先关押她的密室。在青草芽儿反应过来自己还不能出去之后,情绪变得异常的激动,大叫着她不要再进去,缇骑最后是用了麻药才让她安静下来。
谢神策拿着厚厚的审讯记录翻看,时不时的将缇骑归纳出来的要点拿过来做对比,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堪堪看完。
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活动活动筋骨,谢神策喝了杯茶。
“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回提督大人,犯人所述,卑职等以为基本可信。”
谢神策很满意缇骑的用词,基本可信,而不是完全可信。
(ps:今天还是只有一章啦,嗯......盼望放假的朋友,开始五一倒计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