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甩掉天下闻名的黑浮都,谢神策并没有放松,更不会以为已经脱离了险境。
似乎是为了显示谢神策确有预言的天赋,不久之后,更大的一片黑,就出现在了谢神策的面前。
不多,就两百人,只是鱼凫骑的两倍多一点而已。
若是在往常,只是八十骑的鱼凫骑,正面对上两百之数的草原骑兵,不说必胜之,只要不是有紧急军情,大多都喜欢周旋几日,力求带走几个人头。只是今天,那名身上已经染血的统领毫不犹豫的大叫了一声撤退。
谢神策反应不慢,知道自己这次又栽了。
几方夺宝,他设了一个局,然后将藏宝图收入囊中。不想转眼间,就落入了另一个更大的局,而且是死局。着这个局的人,无疑就是慕容端,鱼池子的夜叉养鱼人。
谢神策在回马的时候回头,看到了夕阳下某处反射着的银光。
那是一面银色面具,属于一个女人,天下只此一人。
据说女子戴面具曾经风靡一时,却被那个女人杀鸡儆猴般的处死了几个人后,就此遏制住风靡的势头。现在就算☆,是那个覆鬼面的宇文邕,也只是模仿而已。而究其原因,是在于某一次在燕国皇宫中的惊鸿一瞥。
然而那种蹩脚的模仿,虽然为他带来了莫大的名声,但有哪里比得上这张银色面具,万人辟易?
差点吓出毛病的谢神策丝毫没有万军之中擒王斩首的大胆豪壮,只是权力催动战马跑路,前胸后背凉飕飕。
你没有被几百人追着杀的经历,所以你不会明白。谢神策明白,所以害怕。而这份害怕,更在于身后追杀他的人,就是前不久虐待他的人。
腰围八尺,身高八尺,体重二百,还有巴掌大护胸毛的女人......居然带着银色面具,真是让人恶心......谢神策一面狂奔,一面在心里这样想到。
只是这一次,他才不会喊出什么。
鱼凫骑与谢家铁卫自然感受到了背后那犹如实质的杀气,箭矢本就不多,零零散散的回射,也根本不能阻挡黑浮都哪怕半个呼吸。
好在黑浮都因为要突入别国,无法携带箭矢,不然谢神策等人危矣。
......去特么不然,本来就已经很危矣了。
半个时辰之后,三十余名黑浮都再次出现在视线中。
浑身染血的慕容城狞笑着,挂着碎肉的铁锤在他手中转动。
被包饺子了。如此情况,谢神策自知已然无法逃出升天。
“呵......好大的一个局啊,为了这个局,鱼池子恐怕损失不小。”
贺若缺淡然说道:“我不知道鱼池子损失多少,我只知道西北军损失了多少。而且......今天要是过不去,你小命完蛋,就损失全部。”
“还真是煞风景呐,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兄弟同生共死的紧要关头,说两句好听的会少你三斤肉?”
贺若缺没有理会谢神策的嬉皮笑脸,一脸肃杀。
老管家忽然说道:“贺若公子护着少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谢神策摇头,说道:“不说这个一线生机是多少,单是为了我一个人,就已经死了很多人,不能再冒险。老爷爷你不用多说,这个时候,估计你们就是劝我,时间也不够的。所以别说了。”
鱼凫骑统领看了看谢神策,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话。铁卫依旧一言不发。
贺若缺眼睛盯紧了慕容城,目不斜视,说道:“照老管家说的,还有一线生机。可以一试。”
谢神策摇头。他没有同意,倒是对于贺若缺能主动附和老管家而略微惊讶。
贺若缺与老管家的关系并不好,就拿着一路上来说,两人没说过话,就是连相互打眼都不对付。这固然不是因为老管家对外来户的偏见,其实老管家对贺若缺多有赞美。两人关系之所以差,还是因为当年贺若兄妹进京之后,老太傅的果断杀伐。而那次行动,就是老管家在背后策划的。贺若缺没有心结是不可能的。
慕容城拍马前行,缓缓来到一箭之地外,后面,戴银色面具的女子也拍马前行。
谢神策笑笑,说道:“你看,生机不在于强突,而在于谈判。”
贺若缺有些不解。
“有所求就有转机啊。”
“你就算是把图给他们,难道就能活了?拿到图,你就再没有价值。不说燕人是不是急需要这批宝藏,就算是急需,少了你,你的天雷,未必就不能开。”
“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说,那个关于石门的传说是真的喽?真有十几万斤?”
贺若缺道:“不,假的。”
“嗯?”
“准确的说,是二十三万斤。”
“嘶........”谢神策倒吸一口凉气,听着与王解花掐了他的腰一样。
“那没有我的炸弹,他们打得开才怪!”
“呵呵......你真的确定?”
谢神策愕然,随即生出一股惶恐。
“难不成你们留了秘密机关?!”
贺若缺点头。
谢神策大怒,说道:“畜生!皇朝宝藏你们居然还留了捷径!就不怕盗墓贼知道么?难道你家祖宗在修建的时候还想着有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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