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解语别过了脸,尽管她知道荼蘼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而且君解语和白发男子之间也没有到了除了彼此,一切都是浮云的地步,但是她就是看荼蘼不顺眼,总觉得她是她的对手,不是柔体上的,完全是精神上的一厢情愿的对手。
荼蘼上下查看了一番白发男子伤势的情况,见他还有呼吸的存在,心松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恢复到了平时的欢快,“君姑娘,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在,他恐怕不会有那么强大的毅力。”
“嗯!”君解语简单的应了一声,把白发男子放在竹*之上,手却依然握着他的不放。
尽管君解语没有什么特别的言语,但是荼蘼仍然是察觉到了君解语对待白发男子态度上的不同,虽然她可能还是不记得白发男子,可是他们的心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君解语强行运用功法吹笛曲,已经对她肚子里面的胎儿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接下来的几天,荼蘼的重点任务就是将两个主子外加一只精灵的身体调理好,不说在竹屋里忙里忙外,也是随叫随到,任凭君解语差遣了。
在没有白子勋的情况下,君解语是很自立的,所以她所谓的差遣也不过是向荼蘼询问一些白发男子以前的事情,荼蘼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仍是捡能说的和君解语说上一些。
随着君解语对白发男子的了解加深,她就更加无法抑制心里的那股强烈的波动,她想,等到白发男子一醒来,她就带着他一起回宫,哪怕他要一辈子留在暗处,她也会随着他。
而大长老府里,由于孟于蓝在街上当中要杀害王太女,被孟云初夺去了大长老世女的位分,她孟云初的女儿不说可以帮助她谋划天下,至少要能有自保的能力,不能当众被人抓住错处。
她将孟于蓝关在孟家的宗庙前,让孟于蓝自己好好的反省一番,但是孟于蓝还是那副倔脾气,宁折不弯,为了秦瑾良,她做什么都是无怨无悔,哪怕最后一无所获。
但是春露节事件并不会因为孟于蓝不是大长老世女而终止,女不教母之过,东宫再次把矛头指向了孟云初,所有的矛盾一触即发。
一面是自己的女儿,一面是曾经爱着的女人,王真心的表示很为难,但是王太女和大长老杠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句话说的好,叫做冤家易结不易解。
王天天头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而王后冷眼旁观着,既没有表示出明显支持君解语的意思,也没有和大长老府上决裂,毕竟她姓孟,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这事情说到底算是因为秦瑾良而起,他虽然未在朝堂之中,却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出越发紧张的局势来,他的心情中愧疚有几分,无奈有几分,苦涩有几分,众感情交织,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他在东宫完全就是一个摆设的存在,除了吃穿用度不会为难他,他和空气的作用也差不多,哪怕要见王太女,也只能每天早起看一眼她上朝的背影。
秦瑾良甚至觉得,他连倾国都不如,至少倾国在身体的伤势恢复了许多后,王太女还是带着他出去见见世面,而等待他的除了孤单寂寞再也没有别的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祭司再问他要不要毅然决然的嫁进东宫,秦瑾良自己或许都不会知道答案能是什么。
“秦公子,这是王太女给你留的信,王太女说,她要去地方上巡查上大半个月,希望在她回来之前,不要再在东宫里看到你的身影。”小瘦语气平静无波的说,尽管从内心当中他是非常同情秦瑾良的,但是在王宫里根本就容不下同情的存在。
从王太女厌倦了他的那一刻起,秦瑾良的身份就已经从王太女夫重新变成了秦公子,至于他何时被通知正式离开,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秦瑾良还没有打开信,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他仍然不愿意面对事实,直到眼前出现明晃晃的休书二字。
他秃废的坐在椅子上,或许是椅子不堪承受秦瑾良的重量,“嘭”的一声就断的四分五裂。
小瘦半闭上眼睛,对秦瑾良点子背的程度持敬佩的态度,也许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秦瑾良的好运气在遇到君解语的那一刻起就全部用尽了。
“为什么?”王太女想要休他可以,可是总要给一个理由,秦瑾良也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相比于身体他的心更要痛上千百倍,直到痛到没了感觉。
“王太女说,她的信上有写明。”小瘦现在就是东宫的全能总管,上到礼单的往来,下到王太女的感情生活,只要有需要他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的存在,所以小瘦为了不被别人踢下去,就一定要把王太女交代给他的事情给尽力办好。
“我不信!”秦瑾良挣扎的坐了起来,手扶上桌子就要拿着休书往外冲,每走上一步,他的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一句王太女休书上的话。
秦瑾良,祭司的二公子,自成婚以来就与大长老世女孟于蓝纠缠不清,引起大长老府和东宫不得安宁,实属不贤,特此休弃秦瑾良正夫之位,至此婚姻嫁娶各不相干。
秦瑾良承认孟于蓝是喜欢他的,可是不管是在他未进东宫之前,还是在进东宫之后,他都未曾做过一分对不起王太女的事情,今日被这个理由休弃,他焉能服。
可是当他费尽了全力走到院子,却被林潇给挡住了去路。
“为了你别自找苦吃,我劝你还是别去找王太女,你根本就见不到她本人。”多情到了最后都是无情,林潇是念在秦瑾良实在是被没有头脑的孟于蓝殃及的份上,才来劝上他几分,现在在王宫里的王太女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真正的君解语早就不在宫中,就算是秦瑾良费尽千辛万苦和王太女见了面,又有何实际的用处呢。
“他们都说,语儿是喜欢上你了,我不信!”秦瑾良整日被各种流言蜚语浸泡着,可是他的脑袋还是能分的清楚真与假的,他可以把白子勋看成情敌,可是他觉得林潇不是。
“不仅你不信,我也是不信的,可是没有我,还会有别人的存在,没有今天的事情,未来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你和王太女终究是无法在一起的。”大好的青年把青春都浪费在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相守的人身上,林潇都替秦瑾良觉得不值,而且现在白子勋生死不明,他一直知道因为秦瑾良的存在,白子勋默默的忍受了多少的非议与心酸,他也实在不想再有任何人给白子勋添堵了。
“谁都告诉我,我不能和语儿在一起,可是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其中的情意,又怎么是别人能够比的呢。”秦瑾良高高的扬起头,想起他和君解语还没成亲之前的那段时光,那极痛的心竟然也能感受到幸福的滋味。
“那你知道子勋和王太女认识了多久了吗?”当初林潇也是在白子勋醉酒时模糊的说起他和君解语的过去,那已经是一段数不清的岁月,忘不掉的爱恋,别说是秦瑾良,就是他林潇也无法去超越。
秦瑾良摇摇头,白子勋虽然曾经是东宫的总管,可是他除了知道白子勋是君解语的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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