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永子依旧待在甘泉宫,但他不再修仙,只专注于一件事——
棒打鸳鸯。
他死盯着那只红颜祸水,杜绝她勾引自家大侄子的一切机会,白天从中作梗就罢了,晚上也要充当电灯泡,沉婕妤只能让银心点他。
终于有一天他怒了,表示要去告发她。
彼时沉婕妤正在绣一幅双鲤鱼,懒得抬头看他,只淡淡说了一句:“纪祯是靖南侯府出手杀的。”
所以你明知被用来挡箭,也要在皇后面前为他们遮掩。
靳永气结:“还不是你爹唆使!!”
沉鱼又错了一针,不由蹙眉:“那你知不知道,你五妹、我三嫂是怎么死的。”
靳永一把扯走她的绣绷,沉鱼也不跟他抢,顺势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要回内殿睡觉。
靳老师:“……”
他拦在她面前:“不说清楚不许走。”
沉鱼挑眉一笑:“你会不会刺绣?”
靳老师立马警惕,差点抱住弱小的自己:“干嘛?”
沉鱼萌萌地对手指:“我想给二哥哥绣个荷包,可是手上都是针|眼也绣不好,我想四叔修仙都会,绣荷包肯定不在话下……”
靳老师请她打住:“首先,我不是你四叔;其次,我不懂刺绣;最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沉婕妤打了个哈欠,目光软萌得令人发毛,下一秒靳老师果然听见了那个噩梦般的名字——
“银心。”
靳老师乖乖绣花。
沉婕妤还有要求:“不许告诉二哥哥这是你绣的。不然我打死你。”
陛下再度驾临甘泉宫之时,看见了一幅十分温馨美好的画面。开阔庭院之中,他的智障婕妤在绣花,他的沙雕男宠在绣花,周围一堆宫女也在绣花。
陛下突然有点不习惯: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呢!!
陛下笑着凑过去看,发现同样是双鱼戏水,居然是沙雕男宠绣得更好,而智障婕妤戳了满手血洞,依然把鲤鱼绣成了蝌蚪。
陛下表扬了沙雕几句,智障白了沙雕几眼,继续努力戳洞,靳老师趁机抱着陛下的大腿哭:“白天绣花晚上绣花十二个时辰一直在绣花,不绣就不给饭吃还要挨打,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陛下大笑。
智障婕妤将绣绷一扔,气鼓鼓地宣布不绣了。她将绣绷砸到沙雕头上,宫女们很有眼色地跟着砸,陛下赶紧躲开,沙雕瞬间被一堆绣绷淹没,再没力气嚎一句爱恨交错。
靳老师装死。
本来以为可以偷懒的他还是太天真,智障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就拿他开|荤——当着陛下的面被宫女姐姐一通乱棍。
靳老师捂住流血的鼻子,坚强勇敢地爬到陛下脚边,只说了六个字——
“我再也不敢了!!”
沉婕妤咯咯直笑,眉目间流光溢彩,陛下专注地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孤独。清风艳日,佳人在侧,似远非近,求而不得。
靳电灯泡持续发光:“陛下救我!!”
陛下清空了所有的电灯泡,只想跟爱妃谈人生理想,因为诗词歌赋她不会。
沉婕妤坐到秋千上,捧着她绣的那幅双鱼图细看,试图从中看出一丝美感。
陛下也坐了下来,违背良心夸道:“还算灵动。”
沉鱼举高绣绷,透过阳光再看,声音兴奋起来:“好像真的在动!!”
陛下笑了:“真的很闷?”
沉鱼低头托腮:“嗯。”
陛下心想也是时候将沙雕放生,不如顺道带着爱妃出去玩。不过他有要求——
“这次要戴面纱,不许离朕左右。”
沉婕妤笑逐颜开:“嗯嗯!!”
陛下就觉得亏了:“早知朕该提些别的要求。”
沉婕妤挠挠脑袋很是苦恼:“别的臣妾也许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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