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搞事情之前最重要的是什么?
没错,当然必须是写剧本。
写剧本对于别的女主来说可能没啥难度,可对于我们的智障女主来说非常有难度。
毕竟写剧本的前提是……你至少得学会写作文吧?
不幸的是,女主目前的年纪只是个初中生,非但没经过三年高考五年模拟,小学六年还只念了个开头,如果要给她短暂的学海生涯做个总结,那必须是——
学渣与手板的二三事。
六妹妹绑起马尾,捞起袖子,铺好宣纸,蘸好笔墨,壮志踌躇地想写一篇骂人大作。不说媲美陈琳的《讨贼檄文》,可以治好曹操的头疼,至少得跟骆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差不多,才能把糟老头子气得半死!!
三个时辰过去。
六妹妹扔了一地的纸团,小脸上添了横七竖八的墨痕,她鼓起腮帮瞪着桌上的白纸,脑子里蹦不出一个字,气得拿毛笔狂戳桌子,成功弄秃噜一支珊瑚狼毫之后,开始为自己找理由。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虽然她很会骂人,可那毕竟是嘴上工夫,结合到作文里面,却是需要文化功底的。骂人是一种高深的文化,不是人人都可以有的,何况她小学都没毕业呢?
关键是,怎么骂才能让糟老头子无法反驳呢?
六妹妹苦恼不已,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来,趴在桌子上生起闷气。
她想起从前在考场上写作文,明明肚子里有一堆道理要说,偏偏难以用合适的词句表达,有时很想破罐破摔写大白话,可惜脑子里都是变|态的阅卷老师。
六妹妹脑补出以下场景:
学渣:老师你糟|蹋我的真情实感!
老师:送你个鸭蛋以示虐恋情深~
天上突然下起了花瓣雨,丝丝缕缕都是合欢花的香气,六妹妹呆呆地看着自个儿鼻梁上的花瓣,不知不觉就成了对眼。
一声轻笑传来,屋顶上的侠客一跃而下,所有花瓣已经撒完,只剩他手里最粉嫩的一朵。
六妹妹满眼小星星:“二哥哥!”
平跃在她对面坐下,笑看花猫脸的老婆,将那朵粉扇别在她耳边,刚想吟诗夸赞她,却实在没有胃口,选择先给她擦脸。
可见写作文这种事,真的很看客观条件,拦路虎除了杀|手|老师,还包括刁钻的作文题目。譬如歌颂东施的相貌。
二哥哥很快取来一盆温水,就着巾帕擦得很慢,却哪里都不曾遗漏,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可惜就是太认真了,六妹妹给他暗送秋波也不为所动。
六妹妹暗送秋波的下场,就是睫毛倒刺了。
二哥哥这下总算有了反应。他按住她的头顶,开始给她吹眼睛,由于手法太直男,很快把六妹妹吹哭了——越来越多的睫毛倒了进去。
六妹妹泪眼汪汪,明显想要抱抱,直男却又跑偏:“睫毛太长才会倒进去,不如我给你剪剪?”
“你懂什么?睫毛长才美,抛媚眼才有效啊!”
平跃的笑容依旧温润:“除了我你还想给谁抛媚眼?”
飞鱼白他一眼:“天下才俊多了去了。”
平跃掰正她的下巴,细细擦着最后一点墨迹,口气不咸不淡:“我听你二哥说,你想回西北。”
飞鱼继续激他:“谁让你只会叫我忍。”
平跃终于大功告成,将那巾帕扔进铜盆,里面的水瞬间变黑,拥着巾帕一同浮沉。
平跃定定看着她,好笑又好气:“我娘说,世上最厉害的红颜祸水,只会对你若即若离,却会让人死心跟随。不,跟随还不够,一眨眼她就抛弃了你,美其名曰不愿拖累你,其实不过怕被你拖累。”
纪飞鱼眯起眼睛,目含一丝诡魅:“跟随我的人,只能做我的护卫。”
平跃笑着摇头:“我真是太傻了,居然现在才明白……你这么坏,我怎么能指望你改邪归正呢?”
纪飞鱼瞪圆眼睛,恢复一脸无辜:“那怎么办呢?”
平跃的抬头纹愈发明显,瞳仁润泽得能滴出水来:“既然你无法改邪归正,那便只能我改正归邪。”
飞鱼红了眼睛,“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自私狡诈、心胸狭窄……只是因为自己的蓝眼睛,只是害怕纪业大乱天下,才会忍到现在……我……我很怕自己总有一天忍不了……那样……那样……你就不会护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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