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而她……他懒洋洋地掀眸,认为不会例外。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思忆郡主最终交了白卷,却是振振有词:“无论臣女写了什么,陛下您都不会满意。”
盛成德立在一旁,默默翻白眼。
陛下怼他:“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盛成德羞愧低头:“臣失职。”
陛下再怼:“竟不知你失职了多少回。”
盛成德把头再低下去一点:“臣有罪。”
正当君臣二人彼此试探之时,那只学渣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翘着粉嘟嘟的唇,仰着红扑扑的脸,粉颈冒着细密的汗,就连呼吸都是热的,呼哧呼哧带喘,像只小猪。
陛下走过去一探她的额头,忍不住蹙眉——又烧了起来。
盛成德察觉他眼中的关切不由心惊,不着痕迹地提醒:“郡主自幼体弱,祁王颇多关照,有时一路抱着她来……”
陛下眼中寒光乍现,即刻收敛。他笑着与盛成德调侃:“小鱼这孩子总不叫人省心,从前朕便常与皇后说,她这般胡天胡地的性子,秩儿怕是消受不起。”
盛成德赔笑,脸上有了汗也不敢去擦。他眼睁睁看着陛下将侄女兼未来儿媳打横一抱,任由她的脸庞贴在他的胸口,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目光是不自觉的温柔。
盛成德在心中叹气,既知道这是一次劫难,也觉得不失为一个时机。
思忆郡主无意识地拽着陛下的袖子,念叨着三个字:“还给我……”
她委屈得皱起鼻子,陛下刚有些心软,就听见她补上了称呼:“糟老头子,把玉还给我……”
陛下差点没给她扔下去。
龙辇之上,他试探着问她:“玉是谁的?”
她在昏睡中居然也笑得很甜蜜:“我的……都是我的……”
元翰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紧一些:“贪心鬼……也罢,什么都是你的,只要你是我的。”
可能是他抱得太紧,她忍不住咳嗽起来,在他胸前愈发剧烈地撞击,一直从外头颠簸到心底。
她浑身发烫,蒸腾着一股子甜香,玲珑曲线起起伏伏……这谁顶得住啊!!
薄纱掩映之中,龙辇上的君主低下头去,与怀中人分享滚烫的呼吸,水下的记忆全部被唤起,光天化日又是别样刺激,于是一个吻得忘情,一个终于被吻醒。
思忆郡主一把推开陛下,一个用力过猛,差点从龙辇上掉下去。
她缩在栏杆边上,瞪大写满防范的眼睛,一脸嫌弃地擦着嘴巴。
陛下靠着背后软垫,餍足都写在脸上,并无继续的意思,只是还要恶心她:“昨夜朕在水中为郡主渡气,郡主可是拉着朕不让朕走。”
郡主忍无可忍地呲牙:“不要脸!!”
陛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上她的鼻尖:“那你怎么不反抗?”
郡主眸光微动,慧思如飞鸟掠过双眼,增添几分朦胧的妩媚。她心中有了思量,便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她依旧戒备着,微微透出得意,像只扎满了果子的刺猬。
陛下不禁笑出声,屈指赏了她一个毛栗子。
临近慈宁宫的时候,陛下还是问出口:“昨夜你唤二哥哥……如此念着元秩?”
思忆郡主愣了一下,暗道她可能找到了祁王殿下春风满面的症结。她很快把尴尬压下去,还是摊出一只手掌:“先把玉佩还我。”
陛下将玉佩还给她,趁机挠了一下那发烫的手心。
郡主脸上的恶心果然又多了一分。她将玉佩细细地包在巾帕里,打算好好洗洗糟老头子的气息,再用书香熏几天,等二哥哥回来也要让他贴身戴着熏!!
郡主没忘回答陛下的问题:“我不念着元秩,难道还念着你?”
陛下无语:“思念对手是对他的尊重。”
郡主更无语:“姑父你看谁都是敌人吧?”
郡主正要下去,却被人握住手。她回头,看见糟老头子一脸的无奈:“你现在还能叫我姑父?”
纪飞鱼摸摸自己红彤彤的娃娃脸,一本正经地戳穿一切:“我知道姑父你最喜欢制衡了。哪怕我长成一头猪,你也能下得去嘴……”
她甩开陛下的手,双手合十祈祷道:“可怜的姑父,愿你以后别再委屈自己,别再过着牛郎般的生活。”
陛下:“……”
陛下望向思忆郡主的背影,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王福泉劝他放过龙辇的手柄——龙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王福泉深深叹气,心想自古天然克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