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着大大的布偶,我用双手捧着正冒着浓香的奶茶杯,幸福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笑着看向坐在床边,一直笑意盈盈的哥哥,歪着头故作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得到他一个无奈又纵容的笑。
说起来,今天是星期一了,没想到上个星期请了一星期的假,今天又没去上学,开学一共也才没多少日子啊……
不过我倒是不怎么怕彩菜妈妈他们担心,因为我的手表上有自动定位系统,东邦的家人们都能查到我的位置,一旦知道我是在黑羽家,就会告诉彩菜妈妈他们的,所以想必国光哥哥一定已经帮我请过假了才是。
只是……
我轻轻皱了皱眉,昨天的比赛赛况我记得是非常激烈的,很多人都有受伤,虽然我有特意留下一些伤药,但是难免还是有些担心呢。
“想回学校了吗?”
头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暖暖的手,哥哥的声音忽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又好像包含了很多种情绪。
抬头看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眸中还带着点点的忧郁与后怕,让我的心不由地一抽。
点点头,我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边,然后拿过之前寺井爷爷准备好的笔和纸
(有些担心昨天的比赛,还有今天音乐社的练习情况)
我不想对哥哥撒谎,所以在之前,我已经把这几年来的情况,还有我现在的情况都大致告诉了哥哥。
“你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是不会为自己考虑。”他的嘴角勾起几分浅浅的弧度,目光在我的脸上轻轻扫过,然后嘴角一扬,眼中笑意加重了几分。
“也不想想你的烧才刚褪……要知道,小悠,也只是一个12岁需要别人照顾的孩子啊!”他抬起手,然后指尖轻轻地摸过我的嘴角,戏谑地一笑,“看吧,喝奶茶都能喝成小花猫的样子。”
唔——鼓起双颊,我睁大尤带水汽的双眼瞪着眼前那张笑脸。
中午在房间里吃完寺井爷爷送来的午餐,菜色清淡却样样都是我最喜欢的,满足地享受完这一切,我终是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哥哥,由寺井爷爷开车送去学校。
当寺井爷爷和蔼的笑脸在我的视线中消失,我才敛起了脸上比以往更灿烂的笑容,恢复了一贯的淡笑。
其实,果然还是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吧!
比如,当我告诉哥哥,东邦家的事情的时候,哥哥脸上惊讶却不意外的表情;比如,从前从未察觉,我从小开始吃的菜色,都是清淡无刺激的,之前不懂,跟随希瑞爸爸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我却是明白的……那么,是不是代表,其实我心脏的病症,是从小就有的,而7年前的那次事件,不过是一根导火线?
是了,怎么从来没有意识到呢?爸爸出事的时候,哥哥才10岁,而在那之前,除了魔术,爸爸并没有教过哥哥什么东西……扑克牌射击、易容变声、开锁偷盗的技巧、各种先进的工具器械、防身的功夫、各种麻醉催眠药物、各种闪光弹……这些,不都是东邦的各位爸爸的特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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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条信息给国光哥哥,我便沿着早已熟悉的樱花树夹道走向音乐楼。
说起来,国中网球赛已经开始了,音乐比赛应该时间也快了才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挂名的副部长,还是应当关心一下赛程的。
还未走进音乐教室,我便远远地听到了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婉转而缠绵的琴声有种如泣如诉的绵密感,让听到的人都不由地感觉心情低沉压抑。光听琴音,便可以推测出拉琴的人技巧是极好的,而在我脑海中,音乐社里能挂上勾的也只有一人。
社长——浅川琴雅
待到一曲宁静起伏的法国作曲家马斯涅的《沉思》结束,我才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温柔而好听的声音,果然是社长。
轻轻拉开门,我朝着社长稍稍弯身行礼。
“小悠,你果然来了呢!过来坐吧……”她朝我微微一笑,然后小心地放好手中的小提琴,将我拉到了钢琴边坐下。
“身体好些了吗?”她在我身边坐下,然后随意地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目光关切地问道。
笑着点点头,我一边在心里感叹着不愧是校花,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风情万种的优雅。
“国中音乐比赛预赛定于下周周六开始,地点在冰帝的礼堂。这个消息我已经告诉了部员,大家现在都在很努力的练习呢。”
和我想的差不多,点点头,我继续认真地等待她的下文。
但是她忽然看着我发起呆来,柳眉微微蹙起,似是在犹豫,又像是是在烦恼着什么。
半晌,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眸才渐渐恢复了神采,看到我还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才轻轻摇头。
“抱歉啊,小悠,最近事情太多……所以有些……”
摇头,我笑着表示没关系。
“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这是这次预赛的名单,这一份给你,如果有什么建议地话可以告诉我,”她从手提包中拿了一份文件给我,然后继续道,“经过你的指导,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了进步,所以现在在部里,你可是最受部员们敬佩的人了,到时候的比赛,虽然你不参加,可是还是要来啊!”
那是当然的,我用力点头。
只是,她脸上扫不去的那份犹豫又是为了什么呢,音乐能反映一个人的心,刚才她的琴音里,明明白白地正在诉说着,她正被什么所困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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