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来合宿,刚才有急事走得匆忙了一些,谢谢白鸟叔叔的关心)
“原来是合宿啊!”看到我的举动,他的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了然的光,随后指了指他刚才开的那辆大红色的跑车道,“如果有急事的话,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一个人在这里,还是让人不放心啊!”
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我只好坐上了他的车,由他一路送我回浅川家的别墅。
路上,他随意地和我聊了一些话,比如,他刚在这附近买了一块地,准备盖一幢私人渡假别墅,预计到今年秋天就能落成,到时候一定要我过来看看之类的。
回到别墅,我也没有去看其他人的练习情况,径自回了房间,然后将自己扔进了被子里。
脸深深地埋进松软的被褥,我闭着眼,手却紧攥着脖颈间,那枚十字吊坠。
为什么,为什么新一明明已经说出他的心意了,我却还是这么的不安……或者说,是更加的不安了?
我知道啊,知道在原本的命运轨迹里,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才是一对,但是,但是,如今的才是现实啊!我不该犹豫,不该担心,不该如此不确信地不是吗?
为什么,为什么……
是因为感受过了那份渴盼已久的温柔,才更加不舍和害怕失去吗……
我不该不相信新一的……
轻井泽、轻井泽……
我知道这里,是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留有美好回忆的地方,我知道这里对他们两人都是特别的地方……
所以,我一个人,走过他们两人曾相携踏过的地方,才会那么寂寞,那么冷吗?
我是在嫉妒吗……
承认吧,我就是在嫉妒……
好丑陋……
“小悠、小悠!”
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和玲的呼喊,我抬起头,从床上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最后勾起嘴角,才上前打开了房门。
“小悠,你在午睡吗?怎么这么久才来开门呀!”玲嘟着嘴抱怨着,伸手拉起我就往跑,“快点啦,大家都在训练厅里了,就等着你去了!”
“小悠?小悠?社长!”
我猛地回过神来,就见眼前几人都满脸担忧地望着我,刚才连叫了我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的泽木更是皱紧了细眉。
“小悠,你怎么了?”玲拉着我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一脸疑惑,“没有生病啊——小悠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有些歉疚地看着眼前众人,本来浅川社长的离开就已经打击了大家,现在我又把自己的私人情绪给到了训练当中,实在是太……
“唉,算了。”泽木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想必昨天玩得太过,你们也知道,小悠她身体不好啊!”
她这么一说,大部分人脸上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都或担忧或抱歉地看过来。
牙齿紧咬着下唇,我偏过头,不敢对上众人关切的视线。
目光忽然停留在了训练厅的一脚,那静静摆放着的木盒。
双眼忽然闪过一道明亮,我快步走了过去,小心地打开盒子,果然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架做工精细的小提琴。
闭了闭眼,我抬头看向正关注着我的举动的其他人,随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抬手,将小提琴架上自己的左肩,琴弓轻扬。
顿时,悠扬缠绵地乐音自琴弦上飘散。
引子部分是带有忧伤冥想的行板,进而音调像飘落的枫叶在天空中浮动,很有沙龙式的味道。中段的西班牙舞灵活流畅、妩媚动人,接着是豪华的琶音,之后是大段飞速奔驰的快弓乐段,使乐曲越往后越精彩、动人。
这就是法国作曲家圣桑所作的引子与回旋随想曲。
当演奏结束,我缓缓垂下琴弦时,嘴角扬起的笑容已经透澈如昔,眨了眨明亮的双眼,看向眼前几张均露出震撼之色的脸,我不由得轻轻笑了出来。
音乐,果然是能治愈人心的良药啊……
原本徘徊不定的心,竟然已经平复了下来。
仿佛忽然间的雨过天晴,连空气都透着清新的味道。
虽然,对于未来的不确定依旧弥留在心中,不论是我和新一之间的,还是我自己的,或者,是其他人的……但是不论如何,至少此刻,我还在这里,还能在阳光下微笑,这就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