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这样想,往好的地方想啊!现在的身体状况,要保持乐观的心态才行!能多活几天也是几天啊!
打起精神来!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扯动了伤口,再次让我抽了口气。
郁闷地看了眼伤口处,那再次渗出的鲜红色,我无奈。
这样回去一定会被平次哥骂的,又不能找医生……怎么办呢——
我的血液和平常人不同,呈现出一种非常艳丽的红色,那是由于我的体质导致的。究竟,我的病因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是一个秘密,一个,东邦的家人都不愿告诉我的秘密。
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就可以知道,那不是一个成人的脚步。我抬头,看向渐渐走近的那个人影。
“你——”柯南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无奈和纠结,他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正皱眉看着我的手,然后快步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地抓了我另一只手把我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些心虚地看着他熟练地拆绷带再重新包扎过,我把视线瞥到一旁,不再看他。
“好了。”他轻轻地说了一声,然后抬头来看我,软软的童音里,带上了几分不太和谐的严肃,“太乱来了。”
“……对不起”下意识地转头,然后看到他那双认真的眼睛的时候,我缩了缩脖子,反射性地认错。
然而话才说出口,我和他都是一愣。
扑哧——
一下笑出了声,我用没受伤的手捂着嘴笑个不停,抬眼就见他在短暂的错愕后,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
笑够了,我正了脸色。
“呐,新一,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慢慢说道,“对不起什么的,我一点、一点也不想要。接受了对不起,也就是接受了对我的伤害,我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人,能够毫无芥蒂。”
“况且,”顿了顿,我微微笑了笑,“况且,你也没有伤害我什么……我手上的伤,”说着,我抬手示意了一下伤口,然后在他皱眉怒瞪下乖乖放下,“也是那个叫做沼渊的人刺的。”
“但是,你是挡在我前面。”他沉下脸,看着我强调。
“那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我也没办法啊……”无所谓地摊摊手,我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就应该先把那个人给制服的,不管是用药迷晕他,还是砸晕他,或者打晕他,直接点穴点住他都行,却硬是巴巴地自己送上去让他刺——我果然还是まだまだだね!(就是龙马的那句madamadadane)”
“你……”
“g……?完了,要是这件事情少昂哥他们知道的话,一定会笑死我的!”猛然间意识到这一点,我抱头惨叫了一声,哭丧着脸转头看向柯南,可怜兮兮道,“新一,怎么办……”
“你……”他看着我,抽了抽嘴角,然后貌似极度无力地转开了脑袋,“真是的,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每次提到他们,你的表情就丰富多彩地跟演话剧一样。”
“呵呵,”敛起脸上那夸张的表情,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了,回去吧!”说着,他从椅子上跳下去,双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看我,“再不回去,那个家伙估计又要发火了。”
轻笑了几声,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
“那家伙,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力气还那么大,什么人啊……”
那郁闷的嘟囔声,让我不由更加愉悦地笑开。
“唔,对了,”记起什么,我偏头看他,“今天下午我就要去京都了。”
“京都?”他疑惑地抬眼看我。
“嗯,”点点头,我解释道,“手冢本家在那里。希瑞爸爸为了给精市哥做手术,前天已经到日本了,现在还在京都。”
“希……是曲希瑞?”他问道,“东邦的人?”
“嗯。”点头,看到他忽然沉闷下来的脸,我垂了眼。
“暂时,我不会走的。”良久,我才这么说道,偏了头不去看他,只是淡淡地陈述道,“我想,至少等精市哥病好重新站上网球场,至少,看完全国大赛。”
“咦?你不是……”他惊讶地望着我,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一黑,严肃道,“不行!”
“你——”看到他的表情,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我轻笑起来,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不是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人,况且,我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真的没关系?”他怀疑地看着我。
“嗯。”用力点头。
自然是真的了,我真的,还想要多些时间和你们在一起,所以,我会努力的,照顾我好自己……
“哟,小悠さん(读作桑,加在人称后做敬语)是吧?”病房里,一个浅褐色短发的男生见我们推门进去,笑着挥手打招呼。
“嗯,”点点头,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是……”
长得挺眼熟的,可是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
“我叫忍足谦也,”他爽朗地笑了两声,道,“你应该认识我堂哥,冰帝的忍足侑士,他在电话里跟我提起过你。”
“原来是忍足君?”我反应过来地笑了笑,“初次见面,还请多指教呢!”
“呵呵,”他毫不见外地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指了指正在给服部做检查的医生道,“这是我父亲,是这里的医生。也是这次平次哥的主治医生。”
平次……哥?他们认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
“我从小就认识平次哥了,”看到我的表情,他笑了笑,好脾气地解释,“还和侑士一起跟着平次哥学过剑道,不过后来因为开始打网球,就放弃了剑道。”说着,还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
“谦也,”刚才还在和服部斗嘴的和叶忽然走到了我们这里来,“小金这几天没闯祸吧?”
“和叶大姐?”忍足谦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勾,然后笑得温和道,“嗯……应该……”
语焉不详的话反而让人更容易多想。
“应该?”和叶皱皱眉,疑惑地看着他。
“唔,”忍足谦也点点头,手一摊,表情无辜至极,“因为他都不在呀!”
“不在?怎么会?”和叶惊讶道。
“上午的时候回来了,所以和叶姐不用担心,”他笑得温柔,“他说,他前几天不小心迷路去了静冈。”
……
我很明显的看到,一个病房的人,都刷下了一头的黑线,除了那个笑眯眯的忍足谦也。
唔,忘了说了,四天宝寺的超级新人,远山金太郎,是和叶姐的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