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贺宝如,但却有人给她通风报信,让她逃之夭夭!要是日后拿到了逆徒贺宝如,必要追查出这同党,按门规严惩不贷!”
在巫蛊门中,只有大巫师的师姐师妹才习惯称呼大巫师为大当家的。
杜娟拿眼瞅了一下巫彭、巫真二人,暗忖:“这二人平日与贺宝如关系很亲近,今天怎么就不敢说一句话?”
她刚转过这念头,便听巫真宋楚楚一字字说道:“大巫师现在闭关,不知这谕令何来?”
众人见终于有人出头,目光一齐投向宋楚楚。各人的表情不一:有的替她担心;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无声支持;有的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岑珂冷冷地说道:“大当家的昨晚已经出关了,没有大当家的口谕,谁敢捉拿一个有职事的巫师?”
巫真宋楚楚惊讶地与巫彭李雪霁交换了一个眼色,见李雪霁颔首无语,宋楚楚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杜娟怔忡不定地回到家中,邵元节见她似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因问:“你怎么了。”
杜娟强颜欢笑道:“没什么,你饿了吧,我来做饭给你吃。”
她系了围裙走到灶前,揭开铁锅上的木盖,只见锅中有两碗菜:一个是家常油煎豆腐,一个是焖土豆泥。
杜娟又惊又喜,抽动鼻子作嗅状,喜慰道:“好香!你真乖!”
邵元节展颜一笑,没说什么。杜娟又揭开木饭桶,一股稻米饭的清香沁人心脾。
杜娟有些感动,说道:“谢谢你哦。”
邵元节笑道:“谢什么,我白吃白喝你的,给你煮顿饭算什么!”
杜娟心中好高兴,眼眶微微发红,破颜一笑,说:“我们吃饭吧。”
二人正有说有笑对座吃饭,忽听门外有人敲门,杜娟一怔,问道:“是谁?”
只听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是巫罗女巫回来了么?”
杜娟起身去打开房门,见是一个灰发如蛛网的老太婆,扶着老太婆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
妇人怯懦地问:“你就是巫罗女巫吧?”
杜娟道:“我就是……请问你们是……?”
灰白头发的老太婆打量了一下杜娟,便欲给她下跪。
杜娟慌忙拦住老太婆,说道:“使不得!老人家有事情只管说,你要给我磕头,没的折了晚辈的寿!我可当不起!”
妇人见杜娟甚是年轻,老太婆论年纪合该是杜娟的奶奶了,老人家却执意要下拜,妇人不愿让杜娟为难,便帮着劝老太婆不要给年青人行大礼。经一番好说歹说,老太婆才依了自已的媳妇意见,不再给杜娟磕头行礼。
杜娟请二位不速之客坐下后,便问找自已有何事情?
妇人未语先泣,流着泪说道:“我们是二十里外枫树村人,我家男人姓廖,唤做阿立,四年前就随东家到贵州去做生意,上个月东家带着我家男人回乡省亲,不想在半道上遇到贵州铜仁的一伙劫匪,东家和我家男人都给土匪杀死了……我家婆婆如今六十二岁了,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叫人怎么活啊!”
老太婆见媳妇泣不成声,忙哽咽说道:“所以我们娘儿俩今天来是想请巫罗女巫作法,让我那可怜的儿子能够魂归故里!”
邵元节在旁边听得有些懵懵懂懂的,插话道:“老人家,这事你们去找赶尸匠就行了,为什么来找她呢?”
老太婆微微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道:“小伙子,你不知道,我那儿子是在强盗窝里被土匪杀死了,所以没法请赶尸匠的。”
杜娟已经听明白了:这婆媳俩是来请自已用巫术把失落在异乡的儿子的灵魂给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