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珂怕她人年轻脑子发热,又点了一句:“我常听巧巧提起你的事情,也很欣赏你的个性,现在知道你苦尽甘来,都好生代你欢喜,你不要一步错步步错啊!我还盼你将来能帮我出些力呢,呵呵。”说完破颜微笑。
杜娟听了这些话,心中好生感动,她前几天还打算在巫咸岑珂面前将邵元节介绍加入巫蛊门的。
她低头想了一下,只得说道:“巫宗司众位法老是不会追究一个有过错之人的小孩子的,所以……”
岑珂面如严霜,立眉瞪了她一眼,斥道:“放肆!该如何处理贺宝如小孩子之事,岂是你能作主的?连我也不敢说出这种话的!”
杜娟红了脸低头不语,岑珂呼了一口气,又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已的事吧!别要操不应由你操心的事情!过好你自已的日子才是正经……”
杜娟半天垂头不语,岑珂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便说道:“你还不进屋去将孩子带出来,难道想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么?”
杜娟态度虽然谦恭,但语气却很坚定的说道:“请巫咸明鉴:我杜娟既然答允了照顾小孩子,就要忠人之事,我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也听说有句古话叫做‘一诺千金’,如果将来巫宗司追究责任的话,一切由小女子自已承担!”
岑珂斜睨着杜娟,难以置信的道:“你真是油盐不进,不识抬举啊!”
杜娟抬起眼睛,一脸真诚地说道:“我自会到大巫师面前禀明经过,甘愿受到处罚。”
岑珂怒目而视道:“你难道就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么?!”
杜娟道:“不敢,我有我的苦衷,我也有我做人的道理,恕难从命。”
岑珂气得咬牙切齿,逼问道:“好,好,好,今天你是要维护逆徒之子到底了,是不是?——”
杜娟正视着她的眼睛,又重复一句“我自会到大巫师面前禀明经过,甘愿受到处罚。”
岑珂听她两次提到大巫师,大有谴责自已专横跋扈的意思了,不禁恼羞成怒,冷冷的道:“一向听说巫罗的巫术高明,今天我倒要领教领你的手段!不然你今后会目中无人了!”
杜娟垂眸不答,岑珂见她并无退缩之意,哼了一声,走到十步外。
冷月无声,树影婆娑,杜娟心中陡然涌起一种莫名的悲愤之情。
敌人太过强大,她不唯要打败岑珂,更要对付岑珂手下的势力,这绝不是她杜娟的能力能办到的!
她恨苍天为什么要容忍岑珂这样的人飞扬跋扈,只要让她看不顺眼,她就要对别人的幸福生活任意毁灭!
虽然自已与岑珂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杜娟也不是想惹麻烦的人,但麻烦总是会悄然找上自已。
过了今晚,——很可能还过不了今晚,这世上多半就没有杜娟这样一个人存在了,宛如一粒尘埃化入大地中,又仿佛一个水泡消逝于江湖里,再也无迹可寻。
她亮如星辰一般的眼睛,还能不能再看到这山这水这星……
她还能不能与元节有说有笑携手共走这多娇的江山?她还能不能与他在黑暗中相依相捅感受彼此爱的心意?她还没爱够啊!她不甘心就这么长眠不视!
岑珂从包袱中取出一个桃木柄小扫帚,在四周扫了一遍,扫帚过处,地上出现了一个淡金色的圆圈。
岑珂在结界四角处各点上一支白烛,并从包袱中取出一件白色衣服穿在身上。
杜娟见岑珂穿上了死者的丧服,心中一凛,便知岑珂修炼的是死尸派的功夫!
修习这种巫术的法师会通过掘墓从而获得所需要的恐怖黑色魔力。死灵师身穿从死人身上偷来的衣服,沉思着死亡的意义,召唤死灵和尸体来攻击对手。
杜娟呼了一口气,要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她必须让头脑一片空明,招招争先,着着出奇。
杜娟盘足趺坐在地上,从白色包袱中取出一片芭蕉叶,一管狼毫细笔,以笔蘸了桃花水在芭蕉叶片上开始作起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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