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眼下秦军主力还是以步卒为主,而重甲步卒就是其中的精锐。
经历过一次大换装后,秦军的重甲步卒单论其军阵搏杀之战力,已经超越了战国前、中期赫赫威名的魏武卒方阵。其间根源在两处,其一是因为材质的提升让秦军甲胄在相同的重量下防御能力提升了不知一倍。其二则是秦军的尚武传统在军功授爵制的激励下士气臻于极盛。
天下熙熙皆为名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
秦人也知道伐楚之战恐怕是秦国最后一场大战了,所以不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分外珍惜这次战场搏杀的机会。而楚军也并不是殊死一战,所以双方士气一致的情况下,楚军自然不是秦军的对手。穿过秦人的箭雨,楚军就已经伤亡惨重。和秦军交手后,楚军又呈现出一边倒的局势。经过半个时辰的鏖战,满山遍野的楚军终究不能攻破秦军的壁垒。
楚国现在就像是一个得了癫狂症的患者,而项燕准备开刀放血给他治疗。但是放血也要适度,否则癫狂症治好了楚国又该"贫血"了。
见楚军伤亡已经足矣让楚王负刍和朝中诸位扯他项燕后腿的众臣明白战局危险的程度后,项燕下令鸣金收兵了。
"上书楚王,禀报战果。"
项燕拿着中军司马送来的伤亡计数,脸色阴沉得可怕。此战,楚军三大营共计战死三万余楚军士卒,重伤六万余人,轻伤不计其数;而根据各营军士自报杀死杀伤的秦军人数,总计起来却不过区区三千余人。看着这份沉甸甸的战报,项燕叫来了昭萄。这次的上书特使,项燕没有再派自己的儿子项梁前去寿春送信,而是改派了昭氏派来前线夺取军功的大将昭萄。
三日后昭萄带着楚王负刍的王命归来,不同于上次的催战,这次楚王的王命是:"秦军壁垒强固,大将军当另行谋划战法,伺机大破秦军!"王书没有再提一个月大败秦军的前约,也没有再断绝大军粮草辎重之事。根据昭萄的转述,群臣一致发言:只要项燕守住前线阵地,粮草辎重就不会出事。
毕竟如果真的因为因粮草不济而导致项燕撂挑子不干,对谁也没有好处。项燕也知道这是老世族大臣们见过战报后的妥协,但是项燕却不想和他们妥协了。
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和我讲拳头。我和你讲拳头的时候,你又跑来和我讲道理。
项燕没有借此机会再向楚王负刍讲述自己兵退淮南靠着淮南复杂的水系抵抗秦军的作战方针,釜底抽薪这种招术用的次数多了就没效果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负刍一而再再二三的消耗我们之间的情谊。如今情谊耗尽,大家大不了一拍两散!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只要有人过的比你惨,那么对他来说你就是幸福的。项燕和王翦都是带着举国之兵在此地对峙。但是人家王翦舒舒服服的呆在秦军大营,说啥就是啥,什么粮草辎重的问题根本不需要考虑。而项燕自己呢,先是因为军权的问题不断的在前线和寿春之间奔波。好不容易兵权收到手了,朝堂又开始卡自己的粮草。
这样的龌龊项燕受够了,他开始暗中谋划一个极其重大的秘密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