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邑翻了个白眼,当初他曾经想过是不是能用自己的气运线找找亲生父母什么的,但泷幼看完却只摇头,说是找不到有关身世的气运线。
原因有两个:要么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要么,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我要这个人未来的一切轨迹。”
郭凯风的话将他扯回现实来,非邑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位少爷以为算命先生是预言家不成?
不过,他端详着自己的‘帅照’,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根本不用算好吗?
“这人未来必定历尽大风大浪,命途多舛,但最后终将登顶世界之巅!”
这语气该说是淡然还是激动,郭凯风难以判断,不过他却并不满意,“那他的学习、姻缘之类的呢?”
还要问姻缘的?!
非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敷衍道:“学习看他自己造化,姻缘注定孤独终老。”
才说完意识海就传来深夜的声音,“这样诅咒自己?”
“胡诌的。”
大约是看出他的不耐烦,郭凯风一言不发,丢下一张最大面值的钞票后缓步离去。
非邑总算松了口气,心里隐隐有预感,这家伙,轻觑不得,小瞧不得!
收摊回去的路上,深夜低声道有人跟踪,他微微惊讶,放开神识一感应发现还不止一个。
绕着本就不多的巷子街道都走了一圈去没能甩掉,又不能显得太过另类,不得已之下,还动用了神格。
化身为神明之后,他特意跑到那跟踪的男人面前去观察,忽然,神识跳了一下,这是发现异常的反应。
只是他围着这中年男人走了两趟也没能发现他和普通人的区别在哪里,只能不了了之。
这边郭凯风回了篮球场边暂住的两居室,推门而入时被屋内的香火气刺得眼睛生疼,不由得随手拿过一本书来扇动。
虽然如此,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沉稳谦逊的模样,说话时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在做什么?”
盘腿坐在屋中央的华发老头好半晌才睁开眼来,第一时间开了窗,看香火的流向,分作了三个方向。
这才和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解释道:
“这是我族的规矩,每到一个新地方,必须要拜神。”
郭凯风看着这老头子,六十多岁的年纪,颧骨高凸,眼角皱纹即便不笑也堆成几叠,将一双眼睛衬得又窄又深沉。
留着当今极少见的长胡子,穿一身黑色盘扣对襟长袖,裤子亦是黑色绸缎小脚,脚上则是一双黑布鞋。就跟哪家不出世的高手一般。
“黄先生,你在我身边呆了多久了。”
少年端坐在沙发上,看他一眼后便端起紫釉宫廷式茶杯,抿了一口。
黄元庵恭敬地低头说道:“自被少爷相救以来已是两年。”
“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你在雪影山时……”郭凯风忽然一顿,笑道:“看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看看这个吧,那个八字先生似乎不是你的同道中人,说出的答案与你完全不同。”
黄元庵大惊,连忙接过来看,“不可能,您给我的生辰八字确实是……”
“不必在意,这个人。”他点了点非邑的照片,“无关紧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