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妖使都信服非邑,对他的话都当做是金科玉律,说要注意灵力结界就专找这东西,结果一眼就锁定了放在架子上的罗盘。
“我去看看!”
非涂动作极快,然而不等他接近一米之内,一道流光便将他打落在地,腾地变回了原形!
挂在他脖子上防御神器缓缓停止震动,却让一屋子的妖使同时打了个寒噤,若非有神器,此时非涂恐怕已是一具尸体。
而且方才的力量才是最让他们发怵的――神力,那是神力!
被非赦缠住的人见状嘎嘎的笑了“呵呵……起云师公的法器,岂是尔等孽障可碰的?”
非赦橙黄的眼中闪过厌恶的光芒,微微使力,那出言讽刺的男人顿时被勒得面色发紫。
“勿要伤人!”白绕竹立马阻止他,伤人会致使妖气业障难除,给大人增添麻烦。
“现在怎么办?”
白绕竹看着那摆放罗盘的架子,只是寻常的五层红木造型,不过,那罗盘摆放的位置却在了倒数第二格上,忽然,他眼中的震惊一闪而过,“你们看架子上的图案!”
众妖齐齐望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那用细细的线条雕刻出来的花纹竟然是神像!
数量还不少,他们不知道这是何方大神,单看似乎并无压力,不过有了非涂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嘎嘎~”其中一个妖使说道,“你们那个主人怎么可能动得了黄家的人,做梦!”
绕是白绕竹的冷静都险些忍不住想勒死他。
“我倒觉得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众妖纷纷看向棠元,只听少年无声说了四个字,仅看嘴型便理解过来,混沌之力。
他们不止一次看见过大人施展的威力,只是更多的时候只把这东西当作是储物空间使用,因其强大的威力,谁也不敢逾越。
“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费力变回人形的非涂揉着脑袋说道。
“可是我等谁也不能控制,届时若是连累己身事小,破坏大人计划该如何是好?”白绕竹被非邑委以重任不是没有道理的,光是这份冷静便让人钦佩。
宝炙最是单纯不过,立马说道:“反正有大人在,到时候把我们捞出来就是了!”
众妖竟无言以对。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白绕竹,“确实可以试一试,不过我们得想个好方法才行。”
白鹤山,看见手腕上的链子流光闪烁,黄起云低骂一声废物,连神使都阻挡不了,家都被破了!
同时,非邑也轻微有些惊讶,不过倒是如白绕竹所料,他立刻施以援手,所有的混沌之力尽被他所控。
白绕竹等妖怪同时欣喜过望,方才狂暴的混沌之力竟然安安分分的受他们调度了!
“大人果然猜到了我等的难处!”
随着混沌之力在前,方才还张牙舞爪的神力毫无威胁之处,扑来的全然被吞噬殆尽,虽然那威压依然令他们不好受。
他们犹如推拒着滔天巨浪,艰难地靠近架子,在神光减弱的瞬间,棠元拿到了罗盘!
他轻易感觉到正中间的阵法所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混沌之力印上去!强大的反噬力让他倒飞出去撞在了沙发上,防御神器再救了一条命。
而摔落在地上的罗盘也不堪重负,发出一声悲鸣,咔擦一声裂了,一道熟悉的神光聚集而来,消散后,便是罗晏暝的身影。
那一瞬间,被控制的妖使和除妖师面如菜色。
“罗大人,您可有受伤?”
然而罗晏暝短暂的怔愣后,第一反应不是逃脱的喜悦,而是大声质问他们,“你们家大人呢?!”
“大人为了救您将除妖师引了出去,我已经传了消息,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然后……”
不等白绕竹说完,罗晏暝登时一跺脚,“胡闹!那小子平时看着精,怎么完全没发现呢?”
他的焦急不似作假,白绕竹几个跟着心里一紧,忙问道:“此话怎讲?”
罗晏暝脸色亦是苍白,心有余悸地说道:“这家的除妖师,可是和上重天的大神定过契约的!”
……
是夜,黑得深沉,钱才捧着小老鼠撩推开窗户看了看,一阵刺骨寒凉,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了一下,忽然,他一拍脑袋。
“我这破烂记性,李叔,李叔!”
一般说来,他要是屋里没熄灯,李叔也不会睡觉,果然,李叔闻言走了进来,问他需要什么?
“我重要的把东西落在非邑家了,麻烦让司机送我一下。”
李叔并不过问原因,因为小少爷从来都很体贴大家,如果非要出门的话,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这个男人曾无数次质问自己,当初为何不拦下少爷……
车行驶很快,不过三四分钟就到了非邑家楼下,看着兴冲冲解开安全带的小少爷,李叔有些担忧,“这个时间,要是非邑睡觉了的话……”
“我离开他家才几十分钟,小邑不可能睡着了!”再说睡着了我也能叫他起来。
谁也不知道钱才究竟是为了什么又返回来,但这绝非是好时候。
按照自己对非邑的了解,他在外面敲了这么久的门,早就该蹦起来开门,顺便损他两句了,然而他迎来的却是邻居的不满抱怨。
穿着睡衣裹上大衣的大妈起怒气极大,“大半夜哩,你疯了吗?敲敲敲!这屋头又没住人!”
钱才上一秒还在尴尬下一秒就懵了,这阿姨开玩笑的吧?非邑在这都住了快一年了,就算高中早出晚归,但周末的时候进出关门开门的总该有声音吧,怎么张口就是没住人?
他干笑道:“阿姨,就算我吵到您了,也不用开这种玩笑嘛!”
这会儿,阿姨的眼睛里竟然透着一种怜悯,忽然不再说话了。这时候,屋里传来她丈夫的声音,听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揍人。
中年女人连忙转过头去,自以为小声地说道:“是个癫子,隔壁两年多没住人,非要说找人,可怜这么年轻的娃儿……”
寂静的楼道里,女人细细碎碎的声音寒风似的灌进钱才心里,他靠着没有回应的门缓缓坐下,一时间竟然有些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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