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织女,“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如今大考在即,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一下以后的思路,再加上在诸神天时身份过于敏感,他现在极少往诸神天走,不过前段时间去的时候明明还吵吵闹闹的,今天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牛郎还好,就织女以前那副活力四射的性子一下子变得闷声闷气的,怪不习惯。
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嫦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是因为练习‘琴合音’没有默契。”
‘琴合音’是目前所知牛郎织女最强大的攻击类恩泽神言之术,是不折不扣的下品仙言!据说前任施展时,丝线为琴,银梭成音,闻者动容,天地都回荡着茕茕仙乐。
这等级别的神言之术,尤其还是恩泽神言之术,一出手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存在,相应的,想要施展也绝非易事。
牛郎织女都已经晋升入五重天,距离使用‘琴合音’为时尚早,但早早地参悟也无不可。
然而,这一开始才暴露了两人之间的问题。
说起来最终成因还得归咎于两人的性格:牛郎平时看着低调,但对于知识的追求让人叹为观止,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要求近乎完美;而织女似乎和前者完全相反,最要命的是,对于领悟本质这种考验心境的事情过于不在行。
牛郎织女从诞生到消亡都是一体,虽然他们的真身就是象征着忠贞不渝的爱情,但两个如今的两个之间有没有默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绝没有爱情。
毕竟,神格虽然是神明不能违背的真身,但是并不能决定神明的性格。
织女在最左边双腿岔开坐着,瞥过脸谁也不看;牛郎低垂着头,仿佛备受折磨,忽然,他崩溃似的捂着脸,说道:
“传说中织女是专门织就天上云彩的女神,而和我伴生的却是这种家伙?”
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显然是真的气到了极点。
另一头,织女原本听他说话时偷瞄了一眼,但是一听完就爆了,不是以前那种火山喷发,而是冰冷刺骨。
“呵,难道某人就以为自己和传说中的牛郎一样了?能温柔老实?还是干过什么浪漫的事?”她说着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老娘是不擅长领悟什么的,你要说教,有本事自己先把‘琴合音’用出来啊!”
这真的很颠覆形象了。
非邑认识的那个织女绝不是这种毒舌妇人,他开始纠结,这种事情类同于人家小夫妻间的闺房矛盾,正印证了一句古话:清官难断家务事。
人家的恩泽神言之术,他能说什么。
但反过来,两人都是他的好友,牛郎更是好哥们儿,看他这样提不起劲来,非邑也于心不忍……
他悄悄凑近了无生趣的牛郎,“你们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牛郎转过头来,只见一张灰败的脸,眼中毫无光彩,“事先说明,我们分房睡的。”
非邑:“……”半晌,“我是问你们的神言之术进展到哪一步了?”
“哦,她还在学习背诵‘琴合音’这三个字的笔顺写法。”
听起来还挺像回事儿,但非邑可以说一语中的,“那个,你们难道不是应该先知道恩泽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