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秋什么时候跟太子妃有交情了?
母女俩面面相觑,突然张姨娘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按理来说,你们姐妹和太子妃还是表姐妹呢!”
一听这话,冯静妍乍一愣,紧接着满脸绽放出了惊喜的光芒,“真的?我和太子妃真的是表姐妹?”
“那可不!”张姨娘也忍不住露出了大笑脸,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明显在打着什么主意。
冯静妍此时只觉得心脏都要雀跃得蹦出来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只要能抱上太子妃的大腿,她过去的不堪又算的了什么?届时何愁没有锦衣玉食,何愁没有荣华富贵,何愁嫁不了一个四角俱全的好男人?更甚至,若是能借着太子妃搭上太子……
想到这儿,冯静妍就忍不住激动起来,余光瞥了眼蒋玉菡,暗道一声可惜。
这个男人长得确是非常不错的,她是有点动心,但可惜他的身份太低贱了,不过是个商人罢了,也亏得冯静秋竟然自甘堕落。
若非家族没了,她又落入了那等腌臜之地弄得满身污秽,知晓自己怕是没什么更好的出路了……更重要的是,她恨冯静秋!
明明同样都是侯府小姐,却只因为冯静秋比她更会投胎,所以生来就高她一等,处处压她一头,后来落了难,她们都在脏污的泥潭里挣扎打滚,冯静秋却独自一人逃之夭夭!
至如今,她已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满身的污秽洗都洗不干净了,而冯静秋却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嫁人,过着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好日子!
凭什么!
她不甘心!
她的一辈子已经毁了,冯静秋凭什么幸福!
所以,她要毁了她的幸福。
否则蒋玉菡区区一介小商贾,她才不会放在眼里!
不过眼下情况却不同了,既然她和太子妃也算得上是表姐妹,那这个身份却是可是好好利用一番,或许还能给自己搏一个更好的出路。
冯静妍嘴角微翘,眼里闪烁着*裸算计的精光。
这倒也不全是她异想天开,毕竟她也曾高高在上,算得上是所谓的“上等人”,很是清楚对于那些所谓的“上等人”来说,很多时候面子胜过一切,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便越爱惜自己的羽毛,即使要打肿脸充胖子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名声脸面有丝毫受损。
她就打算利用这一点下手。
落了难的表姐带着老娘上门投奔,她还能拒之门外?就不怕别人骂她狠心冷血太过无情?
世人皆同情弱者,届时她们母女俩扮相可怜些,直接跪在太子府大门外,她要真敢拒绝,众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越想越蠢蠢欲动,冯静妍迫不及待道:“倒是我们的疏忽了,竟是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亲戚关系,一直也未登门拜访实在是失礼,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去拜访一下表妹吧。”
张姨娘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放肆!”知冬厉喝一声,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攀扯太子妃?打量着谁不知道你们那点龌龊心思呢?想算计太子妃?也不看看你们配不配!”
知秋冷冷的瞥了眼那厚颜无耻的母女二人,道:“跟她们废什么话,直接处置了便是。”
说着,俩人便朝那母女二人走去。
那母女二人一看她们的表情不对,顿时脸色一白,“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还有没有王法了!”
一边吼着,张姨娘的那双手还在不断朝知冬知秋两人的脸上挥,可惜两个丫头虽看着柔弱,但实际上可都是习过武的,区区一个蛮横泼妇哪里是她们的对手?轻轻松松的,那母女二人便被她们给五花大绑了。
“冯静秋你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你竟然这样对我们!我们可是你嫡亲的亲人,你也不怕遭天打……啪!”狠狠一耳光,抽得张姨娘那叫一个头晕眼花。
知冬不以为然的揉了揉手,对一旁蒋家的下人道:“随便找个什么把这俩人的嘴堵上。”
下人们瞄了眼冯静秋,见她完全没有意见的样子,立马活络了,当即几个粗使婆子便脱了自己的袜子塞进了那母女俩的嘴里。
明明只是客居之人,却比主子还要架子大,对着府里的下人颐指气使非打即骂,他们早就受够了!
更何况,冯静秋供她们吃供她们穿,算是给了她们一条活路,她们不感恩便也罢了,竟还恩将仇报妄图爬自己姐夫的床!
简直无耻至极!
这些日子以来私底下不知多少下人在嘀咕着为冯静秋抱不平呢,真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白眼狼。
所谓粗使婆子,干的自然是粗重的活儿,身上时常发一身的汗,脚上自然也干净不到哪儿去,若再腌臜些,那气味……简直能熏得人欲仙欲死!
冯静妍和张姨娘当场被熏得直翻白眼。
冯静秋瞠目结舌,拿帕子捂着鼻子,不禁满脸古怪的看着那母女二人。
“蒋夫人,这二人的心太大了,不如就交给奴婢处置吧?”
冯静秋自然也知道她这句“心太大”是什么意思,方才这母女二人提到董静姝时的反应,分明是满脸的算计,肚子里弯弯绕绕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呢,真真是越活越过去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堂堂太子妃也敢攀扯算计?
冯静秋不禁冷笑一声,道:“如此就有劳两位了,回去代我谢谢你们主子。”
知冬知秋俩人对着冯静秋和蒋玉菡夫妻二人施了一礼,便一人拖着一个离开了。
母女俩被扔在马车上,随着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渐渐完全没有了城里的喧闹繁华,随着路途越来越颠簸,两个人的心也愈发的紧张恐惧起来,脸惨白惨白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嘴里呜呜直叫唤。
这两个人要带她们去哪儿?难不成是想到荒山野岭杀人抛尸?
越想,母女俩就越害怕,好险没自己吓自己吓得尿了裤子。
知冬坐在一旁,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母女二人变幻不定的表情。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后悔了?可惜,已经晚了哦,你们是喜欢蒸、煎还是油炸呢?我比较喜欢油炸哦,油烧得滚烫,一扔进去立马就噼里啪啦炸开了花,那声音,那味道,哦呵呵呵呵……”
故意压低了嗓音营造出一种阴森的气氛,还有最后那串古怪诡异的笑声,听着简直令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惊得周围的鸟儿都舞着翅膀扑棱棱跑了。
张姨娘索性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冯静妍也双眼瞪得滚圆,嗬嗬直喘粗气。
知冬见状脑袋一歪,故作一脸天真好奇道:“咦,你们怎么了?我只是在说炸鸡而已……”
知秋无奈的摇摇头,翘了下她的脑袋,道:“好了,等下要是将人给吓得尿了裤子,我看你坐到哪儿去。”
知冬郁闷的戳戳自己的手指,叹息道:“好无聊啊……”
知秋没好气的斜了她一眼,“那不如回头我向太子妃提个建议,将你降为三等丫鬟算了,到时候整天忙不停你就不无聊了。”
“别啊!知秋姐姐我错了,你可不能这么残忍!”
“哼,我看你这丫头纯属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知秋知冬两姐妹率先下来,然后拽着那母女二人就拖了下来,毫不怜香惜玉,结果一磕将张姨娘给磕醒了。
冯静妍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并不是什么荒山野岭,倒似乎是乡下,顿时稍稍安了安心。
此处其实是董静姝的一处陪嫁庄子,庄子上的管事一听说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来了,立马颠儿颠儿的跑了过来。
“小的李坚给两位姑娘请安了,不知两位姑娘亲自前来有何要事?可是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对着两个年轻的小姑娘笑得一脸讨好谄媚点头哈腰,这情景实在有些怪异,可现实就是如此,虽同样都是下人,但是一个庄子上的管事,与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之间的差距也可谓是云泥之别。
说句毫不夸张的,像春夏秋冬这几个跟在董静姝身边的大丫鬟,便是想要嫁个小官当正房夫人也是使得的,走出去甚至比一般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都要体面,任谁都得给几分脸面。
对此姐妹俩也早已习以为常,只道:“这二人是太子妃叫送来的,日后便养在庄子上,好好看着,别让她们跑了。”
李坚看了眼狼狈的跪趴在地上的俩人,忙道:“两位姑娘放心,小的一定好好照看她们!”大户人家类似的情况多了去了,像是要处置爬床丫头、不听话的小妾等等,不方便直接将人弄死的,便往庄子上一送,眼不见为净。
知秋和知冬两人处理好这件事便欲离开,李坚很是殷勤的将她们送到大门外,正欲上马车,突然目光不经意瞥到一角,知秋愣了下,转身走了过去。
知冬和李坚俱是一头雾水,却见知秋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小树旁停了下来。
这棵小树是真的很小,也就半人高的样子,而且树干很细,上面一片叶子也没有,通体干瘪发黑,看起来很怪异。
“这是怎么回事?”
“这……”知冬一看也是顿时眸光一闪,有些狐疑的看了眼知秋。
李坚一脸茫然,不就是一棵死树,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知秋泯了泯唇,问道:“这附近可还有与这类似的情况?花草树木之类的。”
“有有有!”李坚忙指着西边方向道:“约莫两个多月前,那边的一块菜园子不知道怎么的一夜之间长得好好的菜全都死光了,连草也没留一株,全都是像这样焦黑焦黑的。”
“而且那段时间这附近总听说有鸡鸭之类的东西莫名其妙死了,咱们庄子上也死了十来只鸡鸭,起先有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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