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里了,去干嘛,”夏沫在一边盯着我的眼睛,像极了那年的时光。
“顾南,你等等我,慢些走,我们去哪里呀,去干嘛了,”那时候放假去玩,每次夏沫都会问我这句话,仿佛不问清楚就不会心安一般。好像那时候每次出去的时候,天空都会格外的晴朗,全世界都在笑着。那时候的武汉才是最美的吧。
“我不是牵着你的手么,去了你什么都就知道了,放心啦,不会给你卖了的。”我回过头,望向夏沫的眼神,宁静宠溺的眼神都能够化出水來。
我沒有回答夏沫的话,我笑了笑,安心的开着夏沫的车。
我将车开的很慢,不时的打量着街边的小店,这时候我才发现了一个早餐店,我将车停在了一边:“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來。”
我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买了几样东西才回來了。
我上车的时候,夏沫盯着我手里的东西一脸疑惑。
“第一件事情了当然是得给你这小脸蛋保住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当然是脸了,要不然以后怎么找男朋友。”我呵呵的笑了笑扭开买來的矿泉水:“给,这些都是消炎的药,你先吃了。”
夏沫沒有说话,我摆弄着从小饭店买來的蒸鸡蛋,包着薄薄的毛巾准备给夏沫敷上去。
我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夏沫紧紧的咬着嘴唇,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疼不已,有那么一瞬间,我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嘴唇僵硬的有些说不出话來了,我撇着嘴笑了笑:“夏沫,你别这样,也别多想。”
“顾南,那么那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沒有变了。”
“变了呀,怎么沒有变呀,你看我现在变得,变得,也沒有以前那么爱你了。”我有些唏嘘,我有些叹气,我有些淡淡的不开心。
“那你还是爱我的了,”
按照我对夏沫的了解,她肯定是不会问这个话的,可是现在的她或许也在慢慢的变化了吧。
我有些压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烟点着了:“现在更多的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吧。”
夏沫在车窗那头,光影斑驳,她不说话,一如的寡言。
我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守株待兔的那只兔子你说为什么会撞死了,”
夏沫的眼色有些疑惑,她盯着我“为什么了,”
“世上只出现过一只会撞死的兔子,后面的也就学乖了,也就不会再撞死了。”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夏沫却笑的风淡云轻:“顾南,我想,总有一些事情都不会变的吧。”
我不知道夏沫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我不懂,我却也沒有去问。
我小心翼翼的用裹着鸡蛋的毛巾一点点的给夏沫的右脸擦着:“疼吗,”
“不疼。”夏沫少有的时间也会倔强。
我生怕弄疼了夏沫,手上的劲道几乎沒有使出什么:“还记得以前你出去逛街,或者晚上在操场转悠的久了,脚都会疼的受不了。”
“然后我就会瞎叫唤,我会说顾南,过來,背我,疼死我了。”夏沫在一边接过去了话題。
我望向了夏沫,两人同时笑了起來。
“顾南,我们之前除了以前,就沒有将來了吗,”
我是想过多少和你的未來,可惜也只能是可惜了。如果能够早一些,我们是不是也会变得不一样。只是这世上永远沒有后悔药,也沒有时光机,在如何后悔也退不去了。
我想,最后的最后,我也只能和你说一声谢谢了。
我沒有正面去回答夏沫的话,年少的时候好像一句夹着永远的话就会被视为承诺,我们幻想,我们坚持,我们不忘初心,可是后來的后來,我们会变得不再单纯,变得不在信守承诺。是不是我们都变了,变坏了,不再爱了,不再被爱了,不是吧。我想任何一个人,也曾经沉醉过那些流年时光。那些年,你是不是也说过,非你不娶,非你不嫁了。我想,那时候的我们在这银河系里面,绝对是最闪亮的。
夏沫你曾经说过,一个人抛出他的真心,亮出的热血的时候,他的浑身都会发光,就连天上的人都会看得见的。
我一点一滴,小心翼翼的给夏沫揉着小脸蛋,猛地,几滴眼泪从脸上滑了下來,经过我的手心,温热,撕心裂肺。
任凭眼泪落下吧,任凭回忆翻滚吧,任意苦情吧。
我有些痛恨我的认真的,我也沒有在去给夏沫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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