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小五,仿佛一刻也不能让她离开视线!
为了不耽误正事,还把亟待处理的文书册子也一并搬了过来。
大老远的搬来搬去,也不嫌累!
萧家哥哥瞧着是头血性极重的狼,可是一旦碰上南小五,那就是驯服后的狗,比谁都要粘人!
跟着这样的东家,前途堪忧啊!
暮色将晚。
解决了城西雪灾之事,南宝衣心满意足地乘马车回府。
萧弈的马车,以保护的姿态,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南宝珠趴在车窗边,好奇地注视长街夜市。
夜市的摊子都摆了出来,各种小吃看得她眼花缭乱垂涎三尺。
看得起劲儿时,她忽然指着街头,笑道:“娇娇你看,这年头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那个汉子,居然蹲在街边售卖镜子,还是一面破碎的镜子!”
南宝衣好奇望去。
是个穿着破旧细铠的男人,铠甲缝隙里,陈年血渍早已泛黑。
他看起来年近四十,容颜深邃俊朗,眸子里尽是沧桑。
南宝衣对他起了兴致,叫马车在路边停了。
隔着轻纱窗帘,她听见有人问价。
许是抱着奇货可居的心态,那大腹便便的商人道:“我给你五两黄金,你把这半面镜子卖给我。”
男人面无表情:“千金不换。”
“千金不换?有病吧?”
商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南宝衣挑开窗帘,只见那售卖镜子的男人发髻蓬松,面色始终冷峻如山。
她问道:“大叔,你的镜子怎么卖?”
男人哑着嗓子回答:“以另外半边交换。”
南宝珠打量了一眼他的镜子。
她嘀咕:“描金的铜镜,虽然贵重,但破碎了,就没有价值了。娇娇,这人别是个疯子,咱们还是回府吧?”
南宝衣摇摇头。
这位大叔腰佩宝剑,虎口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
眼神沧桑深邃,一看就知道曾在战场厮杀,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她身边正好缺个护院打手,若能收服他,将来在外行走,也能多一重保障。
她捧着一荷包的银子,温声道:“我买不起大叔的镜子,但想以百两纹银,买大叔这半面铜镜的故事。”
男人诧异抬眸。
车窗后的小姑娘,豆蔻之年,娇美稚嫩。
虽然年幼,却是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里面,唯一尊敬他的人。
他难得微笑:“我的故事,同样千金不换。”
南宝衣嗅了嗅小鼻子。
顺着夜风,她闻见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
而他腰上还挂着酒葫芦,大约是个爱喝酒的人。
她温声:“我家有三十年的女儿红,醇厚绵香,能否换大叔的故事?”
不远处。
萧弈的马车静静停在路边。
薛家重返锦官城,他怕南娇娇出事,因此才始终尾随。
十苦坐在车夫位置上,一边朝前方张望,一边向车厢里的萧弈进行实况解说:
“宝衣姑娘主动跟陌生男人搭讪!”
“宝衣姑娘拿出了银子,似乎是要包养他。”
“他们孤男寡女,打算深夜喝酒互诉衷肠!”
“我的天,宝衣姑娘邀请他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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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故事有历史原型,徐德言和乐昌公主“破镜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