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满满的踏实和心安。
她牵住青年的衣袖,“那,二哥哥陪我长大,好不好?”
萧弈俯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额头,声音虔诚而郑重:“好。”
他没再多看下方一眼。
此时,前来小木楼送酒的婢女和内侍们,纷纷回到各自主子面前。
皇帝捏着小胡须,笑容满面:“去请帽帽兄,朕今日要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得个好女婿,包他终身满意!”
南胭笑容得意:“去把满园的宾客,都请到小木楼去。就说,那里有一出绝世好戏。”
楚乐欣迫不及待地搓了搓手:“萧弈,本公主来宠幸你了!驸马的位置,是你的了!”
楚怀南忧心忡忡地步下假山,今日之事,传出去很令人不齿,他这般作为,真的是对的吗?
靖王妃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老夫人,马太守可有前往小木楼?本妃已经等不及,要帮他们捉奸了!”
马氏咧嘴而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王妃放心,老身已经派人去请远道了。待会儿圣上面前,还望王妃替他们求一道赐婚圣旨!”
整座花园的贵客,不约而同地往小木楼赶。
他们来了!
横梁。
萧弈透过绮窗,瞧见花园里的宾客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声势浩大。
他唇角含笑,“趣事儿来了。”
率先登上小厅的,是楚乐欣。
她还在爬楼梯时,就迫不及待地脱了大袖,连襦裙系带都解了开,踢掉绣花鞋,提着裙摆,兴冲冲闯进小厅。
“姐姐,轻些”
一道娇气的男音低喘,犹如惊雷般落在耳畔。
楚乐欣犹如石雕,呆呆地看着满室凌乱。
矮案倒地,白玉壶碎落,残余的酒水淋淋漓漓地蔓延在地板上。
角落的垂纱帐幔随风而动。
人影摇晃,那些高高低低、断断续续的声音,清清楚楚地表达着,帐幔里面在发生什么。
楚乐欣如遭雷劈。
是谁,是谁抢了她的先机,占了她的驸马?!
她听着那些声音,被勾得欲罢不能,心一横,牙一咬,干脆将襦裙一扔,迫不及待地要往帐中钻!
不管是哪个贱人抢了她的先机,她现在参与进去,也不迟啊!
还没迈出几步,突然有人从背后握住她的手臂。
“三妹!”
楚怀南厉声呵斥。
他来晚了。
有人抢了他的先机,和宝仪发生了关系。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英雄救美,何尝不是一种策略?
只要维护住宝仪的体面,南家就会感念他的恩德,把宝仪嫁给他。
所以当务之急,是万万不能叫楚乐欣看清楚帐中人是宝仪。
楚乐欣急了。
她厉声:“太子皇兄,放手!”
“不放!”楚怀南双眼发红,“孤在这里有要事,三妹最好离开!”
“巧了,臣妹在这里也有要事,皇兄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正争执不下,外面走廊里,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一道尖锐苍老的哭腔,陡然响起:
“远道啊,你怎么就那么倒霉,被宝仪郡主那个狐媚子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