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主簿都是人精,听说过他和南家小娘子的往事,也知道南宝衣要参加这次考核。
两人望向萧弈,巴巴儿地等他暗示。
萧弈信手翻开新送来的案卷,嗓音淡漠:“不得徇私舞弊。”
笔试的题目,是他出的,都是基础题。
南娇娇如果连笔试都过不了,可见没有在司隶衙门当差的资质,他也没有开后门的必要。
感情归感情,朝堂正事,徇私不得。
两主簿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地赞叹:“殿下英明神武、两袖清风,实在是我辈之楷模!”
萧弈挑了挑眉:“少拍马屁。”
两个主簿笑着,开始批阅试卷。
然而越往下看,两人越是脑袋疼。
题目问,自缢和被勒死,死状有什么区别,居然有女郎回答,自缢死的比较唯美。
题目又问,女子上街,被歹徒抢走金步摇,第一反应应该是什么,居然有贵女回答,应该马上去珠宝铺子买新的。
虽然很不着调,但仔细想想,她们回答的似乎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两人憋着一口老血,终于批阅完所有试卷。
挑出三份最好的答卷交给萧弈,他们指着其中一份:“这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十道大题,她全部答对。”
萧弈掀开遮盖。
“南宝衣”三个簪花小楷,跃入眼帘。
他神情玩味:“准备面试。”
厅堂。
南宝衣孤零零坐在角落,紧张地等待结果。
她和其他女郎不一样,她们皆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可她却迫切需要司隶衙门的官职,以便调查南家先祖的卷宗,给家族积攒声望,让家族跻身世族。
小堂姐能不能被扶正,还指着她呢!
焦灼的等待,终于随着小吏宣布名单而结束。
她和另外两名女郎,被选进了面试。
三人坐在隔间,等待召见。
小吏很快出来,示意其中一位女郎跟他进去。
那位女郎,正是打算献舞的那位。
她站起身,笑眯眯地抚了抚鬓角:“我听说,是司隶大人亲自面试咱们我的掌上舞,放眼长安也算数一数二,我仿佛已经看见,大人拜倒在我的绿萝裙下了。两位妹妹,这女官之位,我可就不客气了!哦呵呵呵呵!”
她风风光光地踏进内间。
南宝衣好奇地探着脑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才不过半刻钟,那位女郎突然哭着跑了出来。
她跺了跺脚:“大人说我穿得绿油油,跳舞的时候好像一只青蛙,呜呜呜呜呜”
南宝衣讪讪。
看来那位司隶大人,似乎很毒舌的样子。
第二位女郎,很有信心地站起身。
她抱着一副笔墨纸砚,嘲讽道:“这里是司隶衙门,你跳舞算怎么回事?我就不一样了,我画工极好,可以画出嫌疑人的容貌。等着吧,司隶大人定然会被我的画功深深折服!”
然而不过半刻钟,女郎就抽抽噎噎地走了出来。
她哽咽:“我画了一个凶手,大人却问我画的是不是鸭脖子,他说我是灵魂画手,他需要洗一洗眼睛,呜呜呜呜呜呜”
南宝衣更加惊悚。
看来那位司隶大人,不仅毒舌,还很不会怜香惜玉。
小吏催促:“南小娘子,请吧?大人已经等着了。”
南宝衣深深呼吸。
瞅了眼两位女郎的穿着打扮,她解开两粒劲装盘扣,露出白玉似的漂亮锁骨,才紧张地踏进内室。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