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正要去花厅用晚膳,荷叶匆匆过来,忌惮地瞟了眼萧弈,对南宝衣附耳低语。
萧弈看她脸色微变,问道:“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尉迟突然要走,我得去送他一程。你先去花厅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南宝衣从云袖手中接过斗篷,往后花园去了。
萧弈目送她远去,忽然似笑非笑地瞥向荷叶。
荷叶向来怕他,被他盯着,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萧弈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拂拭去美人靠上的落雪:“怎么,看我如今落魄,连禀报消息,也要背着我?”
“奴婢不敢!”
荷叶快要吓哭了。
她只是害怕萧弈吃醋发脾气而已啊!
萧弈轻嗤,慢条斯理地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梅花树下。
“你要走了?”
南宝衣诧异。
她倒不是舍不得,就是感觉突然。
“家族来信,我姨娘病危,我得赶回去照顾她。这段时间承蒙你关照,多谢啦。”
尉迟北辰说着,伸手替她拣掉肩上的梅花瓣。
南宝衣后退半步。
尉迟轻笑,把梅花瓣拿给她看:“宝衣妹妹,你以为我要占你便宜是不是?”
南宝衣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
尉迟大大咧咧的,把梅花瓣扔嘴里嚼烂吃掉:“你是我心仪的姑娘,我不会随便占你便宜。从前我看中你的美貌,想让你当我的娇妾。可如今看来,你这样的姑娘,当妾实在是一种羞辱。宝衣妹妹,你嫁给我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南宝衣从怀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这是送你的盘缠,足够你舒舒服服回到江南。将来若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喝酒。”
庶子又如何。
到底是尉迟家族的儿子不是?
尉迟家族盘踞江南,和朝廷分庭抗礼,这几年隐隐有割据称帝的意思,无论如何,她总要搞好关系的。
“谢啦!”
尉迟笑眯眯接过盘缠:“宝衣妹妹,我走以后,你要是想我,就看一看北边的那颗星辰。只要它亮着,就代表我也在想你。”
谁会想他
南宝衣暗暗吐槽。
她看着他把盘缠塞进怀里,忽然道:“你来长安,其实是为了勘探从金陵北上行军的路线吧?”
尉迟对美色和金钱都不感兴趣,定然是为了权势才选择北上。
能讨好他父王的,只能是北上行军路线和长安军事布防。
尉迟塞银票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帘,瞳孔中充满警惕。
南宝衣轻嗤。
她踮起脚尖,凑近尉迟耳畔:“放心,我不会揭发你年后,我家族会派人去江南行商,作为交换,你要多为他们行方便哦。”
少女呼吸之间,透着浅甜的芙蓉花香。
嗓音软糯甜美,像是无害的深闺小娇娘。
尉迟身体僵硬。
他红着脸,不自然地扯了扯下袍以便遮住某处:“知,知道了”
他没敢多看南宝衣,做贼似的飞快跑掉。
南宝衣笑出了声儿。
她打算回屋,一转身,却撞上萧弈坚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