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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戴上佩剑,潇洒利落地离开寝屋。
萧弈独自坐在榻上。
他摸了摸额头。
小姑娘如今越来越有主意。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南宝衣打马穿过街道。
今日的长安城世家云集,比往日都要热闹,甚至有不少子弟带着卷宗专门从外地赶来,就只是为了家族能够入品。
宫中大殿设了座次。
因为吴家被灭的缘故,昔日长安城八大世家只剩下七家。
想要位列上品,至少得让四个世家同意才成。
南宝衣把带来的家族卷宗呈给朝廷中正,瞧见沈皇后被女官簇拥着姗姗而来,立刻笑眯眯迎了上去。
她行了个礼,稀罕道:“娘娘用的是什么面脂,肌肤通透无暇,凝脂白玉似的,娘娘真好看啊!”
“马屁精”
被她抢了先的赵太尉,忍不住小声嘀咕。
沈皇后轻笑:“瞧瞧咱们司隶大人这张嘴,口齿伶俐,宛如吃了蜜似的,真会说话。”
“微臣笨嘴拙舌,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就成了伶俐?”南宝衣笑着,亲自扶住沈姜,亲昵耳语,“微臣前两日,特意吩咐手下给娘娘送的六十六匹蜀锦,娘娘可喜欢?那种明黄色,拿来做锦袍,定然很衬娘娘的冰肌玉骨。”
大雍规定,只有帝王才能使用明黄色。
皇后和皇贵妃,都只能使用正黄色。
沈姜笑意渐深。
她执政多年,南宝衣是唯一一个送礼送到她心坎上的人。
她戳了戳南宝衣的额角:“你这小丫头,狡猾得很”
南宝衣捂住额角,只是娇憨地笑。
宝殿里的世家们,把南宝衣和沈皇后的互动看在眼中。
除了赵家和魏家对南宝衣心怀不满,其他世家都知道,南宝衣深得皇后喜爱,他们得让南家顺利晋级为上品士族。
品评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南宝衣侧耳倾听。
有的世家因为声望不够、家族人才凋敝,被毫不留情地褫夺了世家称号,子弟当场恸哭出声,被金吾卫拖出宝殿,呈现杀猪般的狼狈。
她低头,有些紧张地给沈皇后剥橘子。
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轮到南家。
宦官当众宣读了那一卷泛黄的家族卷宗。
南家祖先,原本名为即墨涟,早在大雍开国皇帝还是金陵城里的庶子时,就已经追随左右。
后来大雍皇帝南征北战,即墨涟帮着调用粮草辎重,还捐赠了无数军饷,明明居功甚伟,却在天下一统后辞去官职退居锦官城。
于是大雍皇帝特意赐给即墨涟“南”姓,让他不要忘了南国往事和昔日情谊。
甚至,还把天枢令牌给了南家,护南家数百年周全。
满殿寂静。
世家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谁也没料到,区区南家,竟然还有这般显赫的过往!
南宝衣垂着眼睫,把玩起袖中的一枚铜钱。
铜钱历经两百多年的历史,磨损严重,正面镌刻着“金玉满堂”,背面镌刻着“盛世大雍”。
这是她昨夜,从二哥哥的枕头底下摸到的。
原来天枢,本该是她家的东西。
如果前世二哥哥不曾拿走天枢令牌,那么她的家族,是不是就不会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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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检查错别字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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