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今天很快活,特别快活!我的家族,再也不会被人瞧不起我的珠珠,终于可以被扶正了呜呜呜呜呜”
她好好地说着话,本来欢欢喜喜的,却突然就哭了出来。
她哽咽着,抱住萧弈的脖颈:“二哥哥,我特别高兴,真的!”
她把眼泪鼻涕都糊到萧弈衣袍上了。
萧弈脸色微妙。
半晌,他只得安慰般摸了摸她的脑袋:“所有的荣耀,都是你该得的。”
“我,我要送二哥哥礼物”南宝衣低头,从荷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把铜钱,特大方地送到萧弈面前,“给!”
萧弈嫌弃。
南娇娇这是
打发叫花子呢?
南宝衣醉眼朦胧,盯着掌心那堆铜钱看了半晌,突然摇摇头:“不对不对”
她重新在荷包里掏,眯着眼睛掏了半晌,才掏出那枚压胜钱。
正面镌刻着“盛世大雍”,背面镌刻着“金玉满堂”。
是天枢令牌。
萧弈轻声:“你什么时候拿走的?”
南宝衣没有回答。
她拉起他的手,郑重地把压胜钱放在他的掌心。
她抬起红红的丹凤眼:“其实,二哥哥早就知道我先祖不是寻常人,对不对?否则,天枢令牌怎么会在我家,沈皇后又怎么会打发你来找它
“二哥哥,这是雍武帝赐给我家的东西,是护我家周全的东西。上辈子,你一声不吭地找到它,拿走它,我其实是很生气的。
“可是”
少女凝视着萧弈的面容,泪珠子无端滚落。
她靠在他怀里:“可是,一想到也曾亏欠你许多,我就没办法生气二哥哥,我要你记着,这枚令牌是我南家送给你的,而不是你擅自拿走的,明白吗?以后,你要对我更好才行”
她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小。
她睡着了。
萧弈紧紧握着那枚压胜钱。
他听着少女沉稳绵长的呼吸,深邃的凤眼逐渐柔软。
他低头,在她耳边悄声呢喃:“南娇娇乖巧又温柔,我喜欢得要命。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
他吻了吻小姑娘的眉眼,把她抱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又凝视她良久,才放下帐幔。
步出寝屋,十言正守在廊下,恭敬地呈给他一件华贵的玄色外袍:“主子,曲州唐家的人已经到了,行踪掩藏得很好,宫里那位暂时没有发现。谢姑姑正在金陵游招待,如今只等您到场。”
萧弈颔首。
寒风吹拂而来,将他腕间的铁链吹得铮铮作响。
他挑了挑眉,双手运力。
看似屈辱而又坚固的枷锁,瞬息之间被崩断。
他单膝蹲下,轻而易举就拆开了脚踝上的铁链。
他套上外袍,抬眸盯向沉沉夜色,神情玩味:“走。”
南宝衣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晌午。
她宿醉方醒,头疼欲裂。
挣扎着坐起身,却见枕边放着一只锦盒。
她摸了摸锦盒,好奇抬头:“二哥哥,这是什么?”
萧弈正坐在西窗下读书,手脚上仍旧戴着铁链。
他翻了一页书,笑道:“祝你高升的贺礼。”
二哥哥的贺礼
南宝衣喜不自胜。
她连忙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