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男人慢慢贴到陆冬的耳边,低语地说:“他说,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陆冬一瞬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满脸横肉的男人微微笑了起来,那笑容让陆冬不寒而栗,却又不敢言。
满脸横肉的男人说:“你一会儿在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请好自为之。”
陆冬签了字,悻悻地离开了派出所,心里暗暗想,刚才那男人说的好自为之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意思。
这会儿天已经很晚了,已经没有公交车了,陆冬是从派出所离开的,派出所虽然离精神病院有一段距离,却也是市郊,距离市中心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夜晚的市郊,道路很空旷,马路上也没有车,陆冬心里暗暗着急,还好这时候恰好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陆冬也不顾自己身上的钱带的到底够不够,赶紧坐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开出了十分钟,看着灯火渐渐明亮,陆冬心里才慢慢踏实了下来,才慢慢从这一下午的怪诞事件里缓过神来。
“我看你小伙年纪轻轻的,是从精神病院回来的?”司机也是个年龄不大的小伙,他看了看陆冬,和他搭话。
陆冬不由得好笑,估计这个司机以为自己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病人吧。
“恩,我有个朋友在里面,我是去看看他。”陆冬回答。
“那种地方。”出租车司机不屑地说:“还算是人么,精神病院也没啥人权,听说还有医生把病人的肾切了拿去卖钱呢。现在这种精神病疗养院,不过就是骗人的,听说还有妻子把自己亿万富翁的丈夫送进精神病呢!就是为了吞家产。
这世界什么样的人和事都有,还真是千奇百怪,不过你朋友怎么样?”
“他死了。”陆冬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得震颤了一下,现在那场恐怖的同学会之后唯一幸存的人也死了。
贺兴彭父亲的魂魄的下场到底何去何从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陆冬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古怪,如果当初贺兴彭的父亲利用小钰已经残败不堪的身体去寻找一个新的身体来装载他的魂魄,现在那场同学会参会的人无一幸存了,他的目的岂不是已经失败了。
想到这里,陆冬总觉得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如果贺兴彭的父亲并不是为了在同学会找到魂器,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崭新的疑问让陆冬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件事,突然,他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手心不由得渗出了汗珠。
难道说,贺兴彭父亲一开是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杨继新。
同学会唯一活下来的人就是杨继新,这就说明,杨继新是贺兴彭父亲最后唯一的选择。
杨继新是一个很好选择,他本身就是一个偷窥狂。
可是如果真的附在杨继新身上,杨继新又怎么会选择去精神病院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