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章教授大学刚毕业,那是他参加的第一个工作,章教授家里条件不好,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父亲是个工人,白天干活,晚上摆地摊,赚钱培养章教授。
在章教授大三的时候,父亲因意外事故忽然离世了,全家人再次陷入了贫寒,最终章教授的母亲因为无钱医治而死亡,农大的管道工程是章教授毕业之后参与的第一个项目,当时章教授刚刚工作,单位虽然提供了住宿,但章教授的生活依然拮据,章教授原本要结婚的女朋友,也因为他一分钱的礼金都拿不出来,面临分手。
那天是章教授是晚班,负责晚上的地下管线连接。
那天雾气很大,管线连接到一半,章教授敲了敲管子,声音有些闷,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管线可能出现问题了。
和章教授在一起的另外两个人去检查管道,最后只剩下了章教授守在原地,这个时候起雾了,章教授脚下全是管子,他不敢走了,他用对讲机呼叫了其他人,却没人回答,对讲机的另一边只有嘶嘶的声响。
这个时候章教授发现从雾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好像身患重病,脸色苍白,她裹着一件白大褂,脚上穿着拖鞋,一脸倦怠。
女人走近了章教授,她一只手搭在章教授的肩膀上,三伏天,那个女人的手和冰一样凉,寒意顺着章教授的脖子一点点向下渗,章教授觉得自己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然后女人的嘴唇贴上了章教授自己的嘴唇,章教授说那女人很漂亮,娇好的面容,五官精致,唯独与之不匹配的便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像两颗巨大的琉璃石,可是里面没有一丁点生气,就好像对全世界都厌倦了一般。
女人的舌头绕住章教授的舌头,章教授说,她的舌头也是一样的冰冷,而且嘴里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当这个长长的亲吻结束,女人的身体才渐渐有了温热。
女人的手伸进了章教授的衣服,这是章教授第一次和女人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虽然章教授和女朋友也相处多年,可是两个人也仅仅维持在牵手的阶段。
章教授对这些方面,一无所知,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任女人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终于,他那根木头一样的身体被激活了,两个人就在挖好的工程深沟里翻云覆雨。
“当我们结束的时候,我发现她似乎更有一丝生气了,她的脸变得红润,眼神也有了点光泽。几分钟之前我还以为她是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呢。”章教授的声音愈发颤抖:“我问她,你是谁?
女人笑着说,我是一个死人,但现在不是了,我复活了。
我听不懂她的话,我说复活?人死了是不可能复活的。
她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对,一般人确实无法复活,但我却可以。
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复活。
她说,因为我帮他生下了一个孩子,这是他给我的奖励。
这回换我笑了,我说你这是在忽悠我吧,我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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