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起。”老人叹了一口气。
“那司机呢?”
“等这里的救援队赶到的时候,司机已经死了,我爬上车,结果发现我的宝贝鱼竿也折断了。”老人拿过放在房门后面的鱼竿,果然,拦腰折断,老人满脸悲伤:“然后现在整个公路双向都出现了车祸,我们就更没什么机会离开了,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老人说:“之后我们就找了几辆黑车,来到了这里。”
“明天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陆冬问。
“我没心思管他们,反正我明天一早就走,我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了,小伙子,我要休息了。”老人送了客,陆冬离开了老人的房间,老人就重重地关上了门。
陆冬拿着蜡烛,这才想起来,蜡烛还没有点燃,他身上也没有火,他就再次回到了吧台,这个时候吧台还没有人,陆冬就拿起吧台的打火机,点燃了蜡烛,顺便把打火机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蜡烛刚刚点燃,就听见旅店门外有响动,陆冬看过去,有两个人走进了旅店,陆冬用蜡烛照过去,是一男一女,正是白天在大客车上坐在陆冬后排的那一男一女。
女人喝多了,醉醺醺的,嘴里说着胡话,男人就扶着女人,向旅店深处走去,陆冬跟在他俩身后,忽然一阵阴风袭来,陆冬手里的蜡烛一下子就被吹灭了,而那男人的棒球帽也被吹落在地。
陆冬只觉得那帽子恰好顺着风,吹到自己的脚下,他捡起帽子,递还给那男人,在黑暗里,陆冬看不清男人的脸,却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腐臭的味道,那味道很重,让他忍不住想要捏住鼻子。
这么大的气味,趴在男人肩膀上的女人好像丝毫不介意,她昏昏沉沉,两只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醉话。
男人向陆冬点点头,继续向走廊深处走去,两个人住得的是旅店最里面的那一间房。
陆冬再次点燃蜡烛,然后回到了房间,他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这时候困意袭来,很快,陆冬就睡着了。
陆冬睡得正香,他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和苏静怡躺在白色的海滩上,海水冲刷着两个人的脚丫,苏静怡穿着比基尼,身材凹凸有致,她把海水扬起来,扬在自己身上,那海水冰凉冰凉的,一触碰到皮肤,就让他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陆冬身体一震,他睁开眼睛,自己还在黑暗之中,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湿的,而自己身下的被和床单也湿了一大块。
陆冬心里一沉,靠,自己也没梦到什么需要打马赛克的镜头,怎么就遗了呢,他一转身,不对,这感觉不对,难道是自己尿床了?陆冬腾地坐了起来,心扑腾乱跳,就在这个时候,一滴水恰好落在他的额头。
陆冬下床摸到了蜡烛和打火机,他点燃蜡烛,用烛光照亮了天花板,他不禁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自己房间的天花板上吊死了一个小孩,而自己床上、胳膊上还有额头上的根本不是水,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