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蒋干盗书

务经理协商，以莫明那个高冷的手法，肯定会被华夏那个老油子摸个底儿掉，但莫明这次还真是不错，知道对友商留一手，不过莫明这个十四个点，被对方套出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p>

    这种从竞争对手那里拿到的合作方案，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他们只是用合作为幌子，从你给出的合作方案和合作中的察言观色，去判断你真实的意图。所以，华夏的商务经理拿到华丰的百分之十八的方案后，给范平海汇报，估计华丰虚报了百分之三左右，范平海还是不相信，他大概能估计到莫明的打算，但他不相信丁亚利会完全放手给莫明，所以他打算约亚利，周六中午再观察一下亚利的表现，看能否发现什么，及时调整，要是实在没什么发现，就按上浮百分之十二，下午就胶印标书，时间上正好来得及。</p>

    谁知道，亚利居然约他周五晚上吃饭，他想推到周六中午，却又怕亚利起疑心，只得周五赴约。晚上吃饭的时候，亚利和莫明通电话，老范装作漫不经心地喝酒吃菜，其实亚利说得话，一个字也没放过，亚利打电话时，他估计对方就是莫明，对华丰这个分管商务的副总，他也调查过，知道是从上面派下来的，和亚利也不怎么对付，听了这个电话，老范更是任务，亚利不会完全把决策权交给这个莫明。</p>

    就在老范绞尽脑汁想着，如果把话题引到这个机电总包上去的时候，机会出现了，亚利弄脏了衣服，要去洗手间，而巧的是，打开的微信还亮着，老范好像有预感，这个微信有用！于是，他先用手点了一下手机屏幕，防止屏幕锁屏，然后看着亚利跑了出去，老范飞快地抓过手机，看了那条微信，发信人是老张，老范知道，这是亚利的商务经理，微信上只有一句话：“丁总，按你的指示，上浮八个点，总价7345万。”下面是一张预算书汇总表，正是这个数字，老范看到了这个结果，马上把手机放回了原位，头脑里都是酒精的味道，他怕忘记了，就打开自己的手机，将这个消息记录下来。</p>

    老范的动作很快，却没有逃过亚利的眼睛，之前的两个电话都是老张打来的，莫明弄不好这些事，有露馅的风险，亚利从头到尾都瞒着他，第一个电话按亚利确定的时间，由老张打来，而亚利的口气却是在训斥莫明，让老范坚信亚利不相信莫明。而第二个电话，老张则是问，是否可以在五分钟之后发送那条短信，亚利嗯嗯两声，就是表示同意，自己这边则做好了离开桌子的准备，理由充足地将微信送给老范看。</p>

    亚利跳起来，跑去了洗手间，刚出门就转身站在角落的阴暗里，里面灯火通明，老范看不见他，而他却清楚地看见老范，拿过手机，这才去了洗手间洗刷一番。</p>

    老范拿到了这么机密的消息，当天晚上和亚利分手后，就叫来了他的商务经理，问他，按这个价格，还有钱赚吗？商务经理盘算了好大一会，说如果我们是总包，一些措施费用可以摊销，还可以做，如果不是总包，不论是自己做这些措施还是给总包费用借用这些措施，就不赚什么钱了，还有这么大的投资，等于是出钱赚吆喝。</p>

    老范整整愁了一个小时，期间洗了两回脸，还是下定了决心，就按7300万投标，不过他也留了后手，让商务上，不能降低单价，而是减少了工程量，这样一来，一旦中标，可以在签证上弥补一些损失，既然要抢华丰这个业务，不付出一些单价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对不起丁亚利了，老范在镜子前做了个苦脸，不由笑出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