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苦难。一个人的寿命是有限的,而修行的道路是无限的,应当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行之中,去求取长生或者免于轮回,这才是修士应该走的正道……”
“就像你和觉远小和尚说的那样?”
赵然喜道:“原来大师认识觉远啊,觉远和小道我相交莫逆,大师是觉远的朋友……唔,觉远的长辈,那岂非就是我的长辈?果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觉远小和尚很不错,假以时日,必可修成四谛、十二因缘法,证菩萨果位。我看了你们昨日三场斗法,果然精彩,你这小道士也够阴损的,若非觉远机灵,恐怕就着了你的道了。”
赵然讪笑道:“我和觉远师兄不打不相识……”
和尚道:“行了,你不用拉关系套近乎,套了也是无益,安心随我前往宝瓶寺便是。”
赵然又转着圈询问宝瓶寺在什么地方,和尚也不隐瞒,直接告知赵然,寺庙就在巴颜喀拉山脉第九峰——文泽雪山脚下。之后赵然还想再说,和尚已经不耐,斥了声:“聒噪得紧!”又是一棍子敲了上去。
宝瓶禅师日夜兼程,专走那隐秘崎岖的小路,虽说拖延了不少时日,还是安全稳妥地回到了文泽雪山。
远远看见了雪山下的红墙飞檐,宝瓶禅师松了口气,缓下脚步向着寺门而去。
衣钵僧携宝瓶寺四大班首早已得了消息,俱都迎出门来。宝瓶寺中,除住持宝瓶禅师地位最高外,按例应为首座、西堂、后堂、堂主等四大班首,但为宝瓶禅师入室弟子,又是寺中除师父外佛法修为最精湛的僧人,故此当宝瓶禅师不在寺内时,由他代理住持事务。
入得寺内,宝瓶禅师让四大班首都各自散去,只留随他来到禅房。
恭恭敬敬为宝瓶禅师奉上香茶,道:“师父去了这许多时日,不知境况如何,圆聪师兄的仇可曾报了?”
宝瓶禅师喝了茶水,道:“这仇暂时是报不得了。”于是将胡氏三人出现,强行插手的事情说了。
叹道:“如此,可就难办了,也不知这胡氏三人是哪里来的,修为竟然比万法寺普济师伯还高?”
宝瓶禅师摇头道:“连我也没想到,那胡春娘一曲琵琶,当真是动人心魄,连普济师兄这等证了菩萨果的大尊者,也似有些心猿意马,如果不是普济师兄立刻认输,差点便当场出丑了……”说着说着,宝瓶禅师心有余悸道:“若是换了为师,恐怕几十年的禅定功夫就要被破去。,以后你遇到这三位,万万不可惹恼了他们,这世上隐士高人不知有多少,凡事切记,一山还比一山高呐!”
立刻合十应“是”,又问:“那此行岂不是空自白跑了一趟?”
“那也不尽然,普真师兄得了机缘,已经证了菩萨果。”
“啊”了一声,既有羡慕,又有为自家师父惋惜之意。
宝瓶笑道:“机缘非自空中来,还得自己寻访去。为师此次出山,也大有所获,若是不出意外,也有望成就审查随观智,入身识界了。”
喜道:“恭贺师父早日证就菩萨果!师父,你说的这机缘又自何处?”
宝瓶道:“我听胡氏三人提及了一个功法皆无的小道士,可你普济师伯又说,这小道士阵法一道颇有几分本事,为师当日便留了心。此番报仇不成,普济和普真自回万法寺,为师却去寻找那小道士的踪迹。说起来也相当不易,为师跟了半个多月,才得了机会将其拿获。”
忙问:“可是半缘之体?”
“不错,就道门而言,属于资质佳,却无根骨之人。”说着,宝瓶一抖衣袖,顿时将赵然甩了出来。
赵然兀自迷迷糊糊之间,就被飞起一道绳索绑了。手指在赵然额心点了点,欢喜道:“师父,正是半缘之体!”
宝瓶微笑道:“且去收好,莫让旁人知晓了,为师如此行事,毕竟有伤我佛慈悲之心。”
忙不迭提着赵然就往禅房里间而去,口中道:“师父放心,弟子省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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