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禅杖的攻击,忽然向外一跳,眨眼间来到广诚身旁,剑芒一吐,疾刺广诚咽喉。
广诚只觉眼前一花,对手竟然莫名其妙脱身而出,他诧异之极,还没想清楚缘由,对手已经持着竹仗刺了过来。不过令广诚心中好笑的是,对手刺来的竹仗上,剑芒虽然又亮又长,看似锋锐无比,但刺来的方位却完全不对,直接击向了自己左侧的空挡处。
这是什么道理?莫非对手已经精疲力竭,连竹仗都把持不稳了么?广诚来不及多想,也不去管裴中泽刺来的剑芒,驭使禅杖飞回,当头狠狠砸向了裴中泽。他还记得师父的叮嘱,满拟留下对手性命,只砸对手后背处,而且还留了几分余力。
眼见就要将对手砸趴下时,广诚耳中忽然传来几声喝斥。
“广诚,留神!”
“师侄小心!”
“是幻阵!”
“速退!”
这几声喝斥如响雷一般炸起,直入广诚内心深处,广诚不由心中一个激荡,就见刺向身旁空位处的剑芒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脖子前,距咽喉只差不到三分!
大惊之下,广诚拼命聚起全身法力,疯狂调动至咽喉处,同时足尖点地,施展佛门坏灭身法,向着一旁迅速闪退。
广诚的身影如虚影般时有时无,倏忽间退至三丈开外,终于逃离了裴中泽的狠辣剑芒,只感浑身都是冷汗,再一摸咽喉处,已被剑芒削去了一层外皮。
观战的众僧都为广诚捏了一把汗,见他逃离死境,这才各自松了一口气。不过修为较高的几个高日昌寺的和尚,如住持智源、首座智信、西堂智深、后堂智法等人,都看出了庙里两个“凶徒”的根底。
智法道:“这两个道士修为颇低,不过配合却很是精妙,难怪能从永善和延伽联手下逃生。”
智源摇头:“就算配合精妙,也差得太远,不知从永善和延伽手下怎么逃生的,。”
智信忽道:“且不管他,须得先将庙中那个道士除去,否则广诚师侄难以破敌。如今凶徒根底已清,不可再行拖延了,宝瓶寺一旦来人,这番功劳就会减去三分。”随即看向智深,道:“师弟,出手吧。”
上场斗法的广诚是智深的徒弟,旁人不好假手,还是得由智深下场破阵。
智深狠狠瞪了广诚一眼,无奈叹口气,双手合十,法力注入神识,唇齿间吐出几个音节:“阿弥陀佛!”
四个字如有形之物一般灌入场中,众僧眼前一花,破庙前的一应景物恢复原状。庙中操控法阵的赵然顿觉心中巨震,喉头一甜,一道血丝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饶是广诚修佛多年,且开了耳识,在一般人眼里已是不折不扣的高僧大德,平日里也常自诩看淡了世间荣辱,但此番被两个修为远低于自己的道士逼到这步田地,当着阖寺僧众的面险些丧命,也不由感到又羞又恼,早动了心头无名之火。眼见幻阵已破,当即驭使禅杖劈头盖脸裹向裴中泽。
裴中泽催动剑芒奋力抵挡,广诚也不睬他,向着庙内直接迈去,决心先将罪魁祸首的赵然拿下,也好暂消心头之火。在他眼中,裴中泽剑芒虽然锋锐难当,但其实已是困兽犹斗,擒之不过早晚事而异。
裴中泽眼见广诚绕过他直入庙内,哪里还不晓得对方的心思,奈何那禅杖如附骨之蛆,紧紧缠着自己,片刻也不得空隙。他将心一横,干脆放弃了对禅杖的抵御,转身就去封堵广诚,被禅杖正正拍在后背之上。所幸转身之际将真力凝于背部,硬生生受了这一击,当即一口鲜血飙了出来,不过他也借着这一击之力顺势飞落庙门处,赶在广诚之前堵住了庙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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