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官家兄弟的营帐传下了这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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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谋,那黄毛小子算哪门子的军谋,大人咱们不如乘机将他给。”那人话音一段,举起左手朝脖子一抹,静静等着他所谓的大人的回话。
这位大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幼定夺,林大人先回去吧。”
“是,是。”这位林大人也是个识趣的,应声后便出去了。
“公子,这人看着着实不讨喜。”那位大人身边倒是有一位清秀的书童,不过此时的表情不怎么好。
“不讨喜,是自然的,他的人,那个招人喜欢了。”
那大人的声音婉转,若是常听倒是一种享受。
他们所说的那位林大人,是东南的军检,只要是负责控制国有兵马的统计,是林相的侄子。而此刻说话的两人和林相却也是关系密切,一个是他家的家奴,小木,另一个却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林洎。
“这世间能让公子喜欢的人,哪能那么容易遇见。”小木眉间露出喜意,话音一转,说道:“至今为止,还只有秋姑娘有那个荣幸,唉只可惜秋姑娘来去匆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否则小木一定。”
“啪”一旁静听的林洎瞧着小木讲的越发没了边际,便将自己手上的书轻拍在那小脑袋上,话说回来,那位秋姑娘确实和他的胃口,只是来路不明,可有一个人却也是他十分赏识的。
“比起秋姑娘,我对官淳歌的兴趣更大。”林洎将小奴头上的书又收回来,接着再看。
“那人不就一小毛孩,公子您可别告诉小木,您龙阳了。”说完小木便跳出了三丈远,缩着脑袋,一脸的不敢相信。
“嗯,哼哼。”林洎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瞄了一眼小木,微微说道:“你想多了。”
“那公子为何这样说?”小木还是不敢靠近,一副你骗人的摸样。
“官淳歌年十五,八年前曾在杭城出现,不知为何消失了许久,就在两年前突然又出现在杭城,以雷霆之势夺下了小三元,期间没人见过他本人,却有传言他生性狂狷,约是半年前在此次秋闱拿下了解元,众人便纷纷相传他是个温润公子,而他本人也是得到了士林的认可。年前他有成了御封的军谋,现在又出现在柳护城,难道你不觉得这人,很是有趣吗。”林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是一点多不带喘气,可就是听着舒坦,谁曾想这位天下第一才子竟会将淳歌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东南第一才子打听的这般明白。
“可是公子,这又如何,只不过是比普通士子年轻了些,成绩好了些罢了。”小木耸耸肩,慢慢的踱步而来。
“啪”又是林洎手上的书敲在小木头上的声音,只见林洎很是淡定地收回了书,放在一旁。
“你难道就不好奇八年前他为何消失,在消失的那段日子他又是由谁人教导,他为何能在最短时间内名声大噪,他又为何能在身受士林所厌恶的情况下一举夺得解元,并且化解自己的困境的,而他这次来柳护城有究竟为了什么。”林洎的手在这一瞬间握得很紧,他第一次有了探究一个人的心,他第一次想要了解这个有着熟悉名字却有陌生的人。
“公子想知道?”这回轮到小木惊呆了,他家无欲无求的公子,都快成佛的公子,竟然会有这份心思。
“我想知道。”林洎扬起了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说道:“所以我要救他。”
“传令,派人配合官将军,一起将军谋给救出来。”林洎的房中传来了一条是林相一派人最不愿听到的命令。
飞鸽伴随林洎的人马与一个商队一齐在半个时辰后到达官家兄弟的营帐。
官家兄弟很是吃惊会得到林洎的帮助,可这个紧要关头,容不得他们多做猜测,但使他们大吃一惊的是,他们瞅见了一个许久未见或是说这个时候不该见着的人,慕容夜。
“你怎么来了?”乐山一脸的诧异,看着这个满是风尘的运这粮食的男子。
“少见多怪。”慕容夜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掐指说道:“前些日子在下夜观天像,掐指一算便知淳歌有难,特来相助。”
“你算得还真准。”乐水一听慕容夜说算到淳歌有难之类的话,这脸就臭得不能再臭了。
“那家伙,真的出事了?”慕容夜本是随口胡说哪知真有其事啊,他来此处是想着淳歌或许需要粮食,这才眼巴巴的送了些食物来。
“地震这么些天了,就是没有淳歌的消息。”乐山说道这个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
“那昨日的火烧夜空定是他的杰作,方位应在柳护城,咱们往那找,一定能找到的。”慕容本是赶路而来,还想再睡一觉,可听淳歌还未安全,这心算是闹腾了,睡也睡不成了。
“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乐山点头附和慕容,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啊?”
那慕容夜自认风流倜傥的一笑,说道:“那小子,你就是给他一只公鸡,他也能给你折腾出个母鸡蛋来,弄出这么景象就是小意思。”慕容夜转身朝着柳护城,高声喊道:
“这天地间也只有你官淳歌,能有这样的本事,所以要等着我们,活着等着我们找到你,听到了吗,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