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再次询问。
“啊。”阿奴猛地回神,淳歌已然是直直地盯着他,他赶紧将徘徊在自己脑袋外的淳歌的话给回想起来,正当他想隐藏自己的尴尬时,他的害羞忽然停止,眼中心中脑中皆是一句话,淳歌要调开他。难道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淳歌依旧不信他吗,一股凄凉来自阿奴的脚底,涌上了阿奴的那双不敢置信的眸子。
“咚”淳歌一个爆炒栗子就绽开在阿奴的脑袋上,只见他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傻啊,若说我不信你,那十三他们岂不是更加可疑吗,我干嘛把最了解的你给调走啊。”瞧着淳歌说话的样子,整着阿奴就是一傻大个啊。
“那公子为何不准阿奴回来。”阿奴似是赌气,有似是有所缓和情绪地说道。
“你的伤虽是好了,但毕竟在疫区待过,我帮你处理后自是不会染上瘟疫,然而仍需好生查看,如此一来京城自是最好的选择,况且你在那儿我也放心。”淳歌韩式谈定地擦了擦嘴巴,又擦了擦手,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封密闭的信封。
“公子可以让十三去,阿奴不要去。”不知为何,阿奴想到要离开淳歌许久,便是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十三又不用养伤。”淳歌强硬地将信塞进阿奴手中,冷言道:“阿奴,即便你我私交甚好,你也不可忘却自己的职责。”
阿奴有些委屈,他好不容易等到春天了,哪知还来不及享受,又得离开了,他舍不得,也不想舍得。
淳歌瞅着阿奴那张英气勃发的脸上露出小白兔的眼神,不由得抽动嘴角,说道:“你若是办好了这事儿,我便不再派你出去,你说可行否?”
“嗯…….”阿奴想了一下,天真的问道:“真的?”
“我干嘛唬你。”淳歌嘴角一撇,说得好笑。
“公子,阿奴不在身旁,你不要孤身到别处,记得按时用饭,记得过几日天气还是回会冷的,不要减衣,不要挑灯夜读到子时,不要饮用冷茶,不要……”其实这些吩咐阿奴每每出门都会念叨,只不过这会是对着淳歌本人,而以前是对着淳歌的房门而已。
阿奴说的用心,可在淳歌听来却是魔音绕耳,实是痛苦,最后还是十三出来,拜求这阿奴赶紧回去收拾,否则淳歌还不知要受多久的苦呢。
终于在阿奴走后,淳歌狠狠的拍了拍耳朵,庆祝解放,不一会淳歌找来管家,下了作为代家主的硬性命令,除了厨房那些需要购买粮食的家奴,其余众人不准踏出官府家门一步,违令者逐出官府决不食言。果然淳歌的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好在家主的威严无限,淳歌也算拿着鸡毛当令箭压住了官府内蠢蠢欲动的人们。
“淳歌这盘棋下得够大啊?”林洎在官府家奴的搀扶下,从房内走出,感觉到淳歌正在院中悠哉地晒着太阳,便开口说道。
淳歌吩咐人安排好林洎的位置后,便让侍奉的人都下去了,院中只留下淳歌与林洎。
“这盘大不大,可是看盘内的棋子有多少的,与我半点也没干系。”淳歌笑着将一小杯茶放入林洎的手掌。
林洎握好笑杯盏,移至鼻下,深吸一口,满是茶香,不禁夸道:“好茶,好道,不愧是淳歌啊。”
“品出茶,品出道的,也不愧是桑青啊。”淳歌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洎,竟有一种安详的感觉,是一种熟悉有夹杂着陌生的滋味。
“有幸感受淳歌的茶道是桑青的荣幸。”林洎端起茶盏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小酌一口后问道:“若是能安静些,就更好了。”
淳歌本是低头看着地上的树叶,听到林洎这话,便抬起头来,也不管林洎是否瞧见,灿然一笑说道:“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