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淳歌这话倒是贴心,他们这些山匪原先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平民百姓,只不过是吃不饱穿不暖这才铤而走险罢了,就算这些年他们坏事做尽,倒也没想着叛出有苏当个卖国贼的。当然他们的方大当家早就和北方的蛮夷同穿一个裤裆的事儿,他们这些小士兵都是不知道的。
“朝廷若有心招降,怎么不早点说啊。”方宗祎是打死也不信淳歌说的是真话,若是朝廷有意招降,早干嘛去了,况且怎么还会摆他们一道呢。
“早说?”淳歌眉毛一挑,打趣般说道:“本官也想早些说,可这不是话到嘴边上你们就打过来了,你倒是让本官如何说,莫不成要本官独身一人跑到你们的大本营,扯着嗓子说朝廷要招降,就怕本官话没说完,小命就完完了。”
淳歌看似插科打诨的话,不仅成功地逗笑了自己的兵马,更是在敌军的士兵心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使人家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归降了。
“你”方宗祎如此敏感的一个人自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军队的那小小的改变,这可不是他愿意见到的,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淳歌本来就不曾想过要劝服方家兄弟,他的目的一直就是在人家的士兵身上,都说蛇无头不行,但是蛇无身子更是寸步难行,与其擒贼擒王,倒不如逐个攻破。他觉着那些士兵都有些意动了,便接着下了一剂猛药。
“你们不信本官,本官也无话可说,毕竟咱们为敌不是一年两年的,只是本官要告诉你们,唐家兄弟已经降了,他们的日子还是往常像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能隔三差五去自己的家乡拜拜亲人,到杭城买些特产犒赏手下的弟兄。”淳歌明显看到那些山匪眼中的羡慕了,他笑了笑,就像是邻家的阳光少年一样,说道:“唐家兄弟实力不如你们都能有那样的待遇,你们若是降了便是更高的待遇,只是不知道你们肯是不肯?”淳歌耸了耸肩,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
淳歌这些唠家常的话就像是重磅炸弹一样,一下子就轰得山匪响声不断,他们都是有苏的人,即使是作乱多年终归是想着落叶归根,谁会希望自己将来客死异乡。所以说一个归降的势头正在山匪的军队中蔓延,连方家兄弟也阻挡不住,方宗祎看着骚动的人群也只能暂时地妥协,来一个将计就计。
“要我们降可以,你得先拿出诚意。”方宗祎扯了把嗓子,声音高得压过了激烈讨论的士兵们。
“本官,官淳歌今日当天立誓,若是方大当家领人来降,我朝廷绝不会计较尔等所犯的罪过,并会予以官职,如违此誓,我官淳歌此生必不得好死。”淳歌举起三个指头,一脸认真的宣誓。在外人看来,君子重然诺,淳歌既然发誓了,就一定会遵守承诺的,但他们殊不知淳歌可不信什么报应,假如真有什么报应,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还能活到现在。不过淳歌的这些小九九没人知道,别人还是很天真的相信了淳歌。
“官大人既这般诚意,那我们也就降了。”方宗祎心中骂了淳歌无数遍,但嘴上还是很高兴的投降了,他寻思着淳歌好像不想再打了,那他们也找个台阶先下了这个尴尬的局面,至于别的便是以后再说。
“既然这样,我们双方都放下兵器,我亲自去开城门,对官将军解释如何?”淳歌抖擞抖擞精神,便是要深入敌营了。
“大人,不可啊?”听见淳歌这只肥羊要到狼群去,王将军可是站不住了。
“不妨事的。”淳歌特意提高了分贝。说道:“两方相交,必是要有一方先做尝试,今日本官敢去,想必他们也不会令本官失望。”
“是啊,大人您就安心过来,哪个兔崽子要是伤了您,我第一个和他拼命。”还不等王将军说什么,山匪军队里便出现了类似于宣言的这些话,看样子还不止一个人是这样想的呢。
“大家盛情,本官这就来了。”淳歌笑着迈开了步子。坚定不移地朝着城门走去,很快便在众人瞩目之下开了城门,不知对官二伯说了什么,官二伯便一人随着淳歌进城。
此时此刻,淳歌朝着方家兄弟露出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方家兄弟错过了什么时机一样,这让方宗祎恍然大悟,朝着方宗伍喊道:“放箭,射死官淳歌。”
淳歌如愿听到了这样的话,两只箭都是方宗伍射的,角度极为精准,可就在马上要伤到淳歌与官二伯的时候,被盾牌挡了下来。原来淳歌最先与官二伯说的,不是什么山匪投降而是做好防御。一转眼,淳歌与官二伯退出了城门,淳歌望着城内,冷冷地笑了,只听见暖风中传来一句话,听起来暖暖的一句话。
“一个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