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出呢一直对茂城就存在别样的感情,他也知道淳歌之所以会亲自出战,并不是淳歌变了,而是淳歌不会让茂城毁在别人的手中,淳歌会亲手将茂城送入灭亡。
“不会。”淳歌淡淡答道:“站在这儿我才知道为什么,茂城非灭不可。”
“为什么?”乐水望向淳歌看着的地方问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李沫太厉害了,即便他是个还不错的山匪,但也抵不过本该发展下去的命运。”淳歌似是想到了项羽,那个高喊着是天亡他的男人,说道:“此天亡其也,非战之罪。”
“你”乐水发现淳歌变了,变得冷静了,仿佛曾经那个忧虑的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二哥你是怎么看这场战的?”淳歌席地而坐,竟露出一股潇洒的劲头,就像他只是个局外人一样。
“纵使李沫有个三头六臂。茂城破城也是迟早的事儿。”乐水学着淳歌,同样是坐到了地上,接着说道:“如今的李沫已是孤军奋战,唐家兄弟是不会出手的。而方宗祎则是有那心没那力。相较于我们而言,光是后方的支持,李沫就已是输了,若是我们以长久战为起点,李沫根本就奈何不了我们,最终还是个死。”
“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淳歌悠游自在地背起了兵法,这段话说的是战争的原则是,使敌人举国降服是上策,用武力击破敌国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军降服是上策,击败敌军就次一等; 使敌人全旅降服是上策。击破敌旅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击破敌卒就次一等;使敌人全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伍就次一等。
“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乐水熟读兵法,自是很快地接了下去。而他这句的意思则是百战百胜,算不上是最高明的;不通过交战就降服全体敌人,才是最高明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战法的最高境界,兵书上说,我方十倍于敌则实施围歼,五倍于敌则实施进攻,两倍于敌便要努力战胜敌军,势均力敌则设法分散各个击破之,如今李沫闭门不出,定是不会让我们找到突破点的。”淳歌正在设想自己若是季乾会有怎样的想法。面对这样的局面又会有怎样的安排。很快他便隐隐约约地有了头绪。
“我。”乐水与季乾多年交战也是将敌人的底子摸得很透,这会子他也想到了一点。
“哥,我也想到了,你先说说,是不是和我的一样。”淳歌总觉得乐水和他眼中的精光是一样的。这也说明他俩想到了一起。
“虚张声势。”乐水猛地站了起来,眼光锁定茂城的四周。
“他们并不知道此次我会做那样君子的行径,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用人海战术,那咱们就来一个将计就计。”事实证明淳歌想得也是以虚打实,赌的就是李沫的多疑。
“我们将兵力四分做出围剿之势,然后留意缺口,将李沫他们赶进去,再进行逐个击破。”乐水这些年虽是不能查清楚茂城内部的布局地势,但对于茂城周围的地理可是了如指掌的,正巧茂城的周边有一个死胡同,只要将李沫他们赶进去,除非他们有飞天的翅膀否则绝对是任人宰割。
“只怕山匪知道是个圈套不肯就范,要来一场鱼死网破啊。”乐水的计策是极好的,可以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声名赫赫的山匪,他们可不是兔子,一旦豁出了命,那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你可有两全之法。”乐水觉得徒增士兵的伤亡的确不是个好法子,但他觉得淳歌也许能想出中和的方法。
“困而不攻,坐等自乱其军。”淳歌也随着乐水站起了,像猎鹰一样圈定了茂城。
对比于淳歌这边的进攻之心,李沫这方则是多了防守之意,他们本就在兵马上吃亏,若是贸然出击只怕会无辜折损人马,如今的他们真真是泥菩萨过江,只能靠自己小心了。
“为什么不出战?”性子较急的李莞本就不满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后勤,在加上李天王迟迟不肯出战,这回是急得要命。
“战,你还有脸说战,若不是你,朝廷哪有机会出师,还不是你白白地给人送去个名头。”李沫对李莞这厮的擅自做主非常的恼火,虽然他知道方宗祎亡了就离他灭亡也不久了,可他就是不愿意是他自己的人给朝廷送去一个机会,这不是自找灭亡吗。
李莞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气势弱了几分,但还是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高挂免战牌。”这时季乾推来房门,在门口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