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会找个中立之人来调查。”林向心中细细斟酌着那些非林非陆的官员,一时也没有什么思绪。
“会不会找浸之啊?”赵贤试探般问道,在他眼里朝中哪有什么中立的又有资格调查此事的人,唯一看上去自成一派的也只有林相的儿子林洎了。
林相脚步一停,狠狠地剐了赵贤一眼,沉声说道:“不会”说罢林相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赵贤自是不敢追上去。
瞅着赵贤落了单,孙磊在心中暗爽不已,但却不敢在这会儿上前,因为发起疯的老狗,那个牙口可不是一般的尖锐,他可不想去撞在刀口上。
“苏公以为皇上会派何人侦办此案呢。”孙磊低声问道。
“十有*是林洎。”陆卿士淡淡回答。这些年林洎与苏见豫的关系是有目共睹的好,若说此等大事儿,能够得上格。有能讨皇上欢心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林洎一人了。
“那林相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孙磊有些惊讶,林洎虽不常与林相勾结,可这人说到底也是林相的儿子,哪有儿子不帮老子的道理。
“光在这里猜测有什么用,有这个时间猜,还不如去 把你的尾巴好好收收干净。”陆卿士有些恼火。这一次秋闱本来好好的,偏偏是手下人手脚不干净这才让人抓了把柄,他这些年经营起的名声算是全毁了。
“是,是。”孙磊自个讨了个没趣,也不敢再多说。告了辞,便与他人处理自己的那些证据了。
翌日早朝,所有大臣顶着双熊猫眼亦步亦趋地进殿,按照往常的惯例,启奏事物,他们这回可学聪明了。皇上自个没提,他们也绝口不提秋闱的事儿,以免招人嫌弃。
“呵呵”苏见豫知道这些人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不禁嘲讽一笑,说道:“秋闱一事儿朕倒是找到了个有所体会的人。”
彼时林相陆卿这俩人闭着的眼瞬间都睁开了,他俩很默契地想到了一块儿,不敢置信的对望了一眼。随即便有太监宣读皇上口谕。
“朕观秋闱一事疑点颇多,特准官淳歌戴罪立功,查明此事儿,谨此安南二十四年。”太监的声音刚若,殿外便有一席粗布衣服的男子,徐徐踱步上前。
朝中之人对淳歌的印象停留在两年之前的那个在殿上有些狂暴,有些鄙夷天下的男子。当初的淳歌同样是身着布衣。但却掩不住一把出鞘宝剑的锋利,是在何处都不会被人遗忘的角色。
但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谁,单薄的身子,周身散发的书卷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少年得志的淳歌啊,反倒让人觉着是一个不理世事的儒者。
慕容夜瞧着那个面容不清,身影细长的淳歌,不禁撇过头去,抹下一把眼泪,他足足有两年多不曾见过淳歌,那个当初有些小骄傲的少年,似乎被岁月磨砺地锋芒尽敛。
曾沉拉了拉这个暗自抽泣的慕容,自打淳歌落难,朝中就只有他们俩人相依为命,他们俩坚信淳歌一定会回来的,果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一个破茧成蝶的淳歌回来了。这个时候他们不该流泪,应该为淳歌高兴,只是连他都忍不住偷偷拭去眼角的泪痕,天知道在这两年的日子里,他与慕容有多么的难熬,终于所有事情都将过去,苦尽终归是甘来。
淳歌就像个木头人,听不见周边的低声细语,不见昔日所有的光华,朝着苏见豫作揖,且跪拜道了声:“皇上”
淳歌的声音没有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张扬,多了份沧桑,暗哑。他微微抬头脸上的五官较之两年前更加的明显,虽有一种病态,但却有一股自然的清贵之气。
“平身吧。”苏见豫看着那个脱胎换骨的淳歌,百炼成钢,淳歌终是成长了。
“谢皇上。”淳歌一磕头,随后起身。
这两年,淳歌不且长得越发秀美,那身高也是拔长了不少,他的身边靠近林洎,林洎自从淳歌出现的那一刻起就不曾移开过目光。
若说淳歌以前是一只谁都不能忽视的猛兽,那现在的淳歌无疑是将自己的利爪收的好好的,仿若一直无害的小白兔,那双犹如一潭深水的眼睛不似以往清亮,却能让人深陷其中。而淳歌嘴角不时勾起的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是为他增添了一抹神秘。
假如从前人们认为淳歌是另一个官鹏,那么今天,所有人都将意识到了,淳歌就只是淳歌,他的身上没有任何人的影子,相反的是,他走出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路,他的传奇。
ps:
ps 昨天寝室提早断网,小陈没法更新,这不早上一下课就传上去了,还是有歉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