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将淳歌的手塞回林洎那儿,摇头说道。
林洎的牙根一紧,瞅着怀中乖巧的淳歌,气不打一处来,“可还有的治?”
钱老捋捋胡子,眨眼道:“老夫的医术不高,治不了,只能治标,兴许秋神医有法子能治本。”
“还望老先生尽力,洎当感激不尽。”此时的林洎才恢复正常,客客气气地低下头,道谢。
“这话你不用说,老夫自是尽我所能。”钱老顺带着药碗出去了,他可不想再与林洎待下去,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房门关上,房中只剩林洎与淳歌,林洎深叹一口,将淳歌紧紧拥在怀里,从今日起,他再也不能生病了,淳歌需要他的照顾,他的淳歌病了。病痛的苦,林洎打小就在吃,现今只要一想到淳歌也深受其苦,林洎心口的疼惜便不打一处来。
“怎么,不高兴。”林洎怀中的淳歌不知在何时醒了,一抬头,对上的便是林洎深锁的眉,他不由自主地想为林洎抚平眉间的波澜。
林洎却抓过淳歌的手,将它贴在胸口,问道:“你可知道它是什么感觉。”
淳歌不解地望着林洎,只见他微微张口,冷声道:“它不疼,一点都不疼,可你知道吗,因为它随你去了,你睡着它也睡着,你醒了,它才能有一丝丝感觉。”
“我吓着你了。”淳歌靠在林洎怀里,握着他的手。
“淳歌,你要玩死我了。”林洎将下巴搁到淳歌的脑袋,哽咽地说道:“你知道吗,当你说要同我过一辈子,我有多么高兴,即便那一刻就死了,我都甘心。”
林洎的泪落到淳歌的发上,缓缓滴落,伴着林洎哀戚的声音:“可若是这句话,我这份心情,要用你的血来换,我宁愿单恋你一辈子。”
此时此刻林洎终于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他将自己方才的恐惧,尽数抖落,天都不晓得,他是怎样度过刚才的几分钟。
淳歌摸索着擦去林洎的泪,用额间抵住林洎的额头,眼对眼,鼻对鼻,望着这个脆弱的男人,闭眼,吻了上去。林洎的泪果然止住了,他瞪着大眼,眼中的泪还未流尽,却因吃惊而掉落。
“桑青”淳歌靠到了林洎的肩头,低声呼唤。
“我在做梦吗?”林洎的梦中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这些年我伤了心脉,我会好生调养,争取早日康复。”淳歌将脑袋埋进林洎怀中,说道:“你也要养好身子,我这一辈子都不希望,在我的怀中失去你。”
“好”林洎似是要将淳歌揉进自己的骨血,那种失去一切的痛实在是太疼了,他舍不得让淳歌承受半分。
房中一片寂静,只有两个相拥着取暖的人,良久,他们笑了,那种笑声一如初相见时的纯粹。
“如今想来,我可真是愚笨,这些年你的行动这般的明显,我愣是瞧不出来。”淳歌回想起林洎往日对自己的照顾,只叹他这双眼睛太笨了,否则那里来的这些年蹉跎。
“不,是我不够主动若我讲明了,你定会到我身边的。”彼时林洎竟表现出无比强大的自信。
淳歌翻了个白眼,挑眉道:“那会我与苏佑启一处,你怎知我会选择你呢?”
“你能将自己对苏佑启的感情,说得那般透彻,便注定了那只是一时的,毕竟能证明感情的不是理智,而是事实。”林洎憋了很久了,这一个信念便是支撑林洎苦苦守候的原因,他坚信终有一日,他能打动淳歌,淳歌会看到他。
“好啊,那时你便在算计我。”淳歌拧上了林洎的腰间,疼得林洎直讨饶。
“说,你这几天一反常态的招蜂引蝶,是为了什么。”淳歌是何等的聪明,回头一想,便清楚了林洎这些天与苏祐菀过分亲密的愿意了。
“冤枉啊,洎哪里敢招蜂引蝶,不过是想逼着娘子大人,吃份干错罢了。”林洎承认得那叫一个坦荡,到了北方,他又看见了许多狂蜂浪蝶惦记着淳歌,这一次他再不先下手为强,那他就是个二傻。
淳歌狠狠地往林洎脑门上一敲,故作怒声道:“谁是你娘子,给你几分颜色便开起染坊了。”
林洎一个翻身将淳歌压在床上,一字一句顿道:“林洎此生,绝不向第二个人求亲。”
“嫁我,即便没有婚礼,即便没有子嗣,只要你一句话,洎便此生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