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痴情人。”苏祐菀自诩清高,虽对林洎是一见钟情的,但却也不是非君不嫁,毕竟她与林洎也不过是数面之缘,此时若是放下,还是舍得的。
“倒让郡主见笑了,良辰美景,郡主可切莫辜负了。”淳歌微微作揖,朝着林洎离开的方向同样走了,但他这身影落在别人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清高。
淳歌走出苏祐菀的视线,便下意识得抹了一把汗啊,想他官淳歌水里来火里去,什么大的阵仗没见过,只是让他去忽悠人家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淳歌委实觉得老脸一阵绯红啊,幸好人家姑娘还是很纯真的,否则以淳歌那样烂俗的故事,哪里能唬得住啊。
“解决了?”林洎的声音在淳歌的身后响起。
“你若是你以后再惹些郡主,公主的,我便休了你?”淳歌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但这话他真是不吐不快,只能压着嗓子,低吼出来。
“娘子大人,我怎么敢呢。”林洎凑近淳歌低喃道:“不过你是如何劝说郡主啊?”
淳歌老脸一红,也没想着要瞒住林洎,毕竟将来可能需要林洎的配合不然就穿帮了,于是他便将自己编的那一套说法告诉林洎,谁知这家伙一听便是大笑不止,嘴里还轻声嚷嚷着若是将来辞官了,就靠淳歌写书赚钱养家了。
“林大人有何事如此高兴啊?”南王从不远处走来,噙着笑意,看上去人也年轻了不少。
林洎笑意渐收,脸上虽还是笑着,却已经少了几分真诚了,他率先开口解释道:“是淳歌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倒是让我俩想到一件趣事。”
“是何趣事,不妨说来听听。”南方倒也好奇,什么事儿能让淳歌与林洎开怀大笑。
林洎明显没有想到一个王爷这般的八卦,好在淳歌脑子转的快,抢先说道:“说的是东汉末年的司马徽。”
淳歌就像个说书先生一般,光靠一张嘴,笑谈道:“那人平常从来不谈论别人的短处,凡事几乎都是说「好」。”淳歌话音一顿,见众人露出倾听的神色,这才接了下去:“曾有人问起他「最近还安康吗?」他只简单地回答一个字:「好。」又有一次,某人告诉他有关自己儿子的死讯,他听了竟”
淳歌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各个的眼中都是好奇,他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说了一句「很好。」见到丈夫如此,他妻子便责备说:「人家是认为你有德行而出于尊重,才把儿子的死讯相告,那有听说别人死了儿子,反而对他说很好的道理呢?」。”
淳歌见大家伙都沉浸在故事里,有想着故事的好笑之处,强忍着笑意,说道:“那人听完妻子的话,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一声:「你方才的话,也很好!」。”
“扑哧”也不知是谁笑出了第一声,接下去便是以一种排山倒海式的样子,将大家伙的腰都笑弯了,再加上淳歌深情并茂的演出,仿佛将那个好好先生展示在他们的眼前似的。
“未曾想子谨竟也如此风趣。”南王一见淳歌,便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像现在这样如少年般有朝气的模样,倒令南王唏嘘年华易逝啊。
淳歌是何等人,南王那微小的异动,他自是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给林洎使了个眼色后,林洎带着大多数的人离开了此处,留下了淳歌与南王。
“子谨略懂相面之术,依着王爷的面相,只怕今日有忧愁之事吧。”淳歌的拿手好戏,并不是吟诗作对,也不是生财大道,而是充当一个江湖骗子。
当一个人的名望到达一个地步的时候,他即便是骗人,也是高层次的行骗,淳歌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哦,本王不知子谨竟有此异能,那子谨便帮着本王看一看。”南王还是很赏识淳歌的,倘使换成是别人,他一定会让侍卫将人给赶出去的,毕竟这套说辞太像是神棍了。
“王爷乃是大富大贵之人,面相一直都是极好的。”淳歌的第一句像是恭维,南王听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这第二句就有点意思了:“可今日王爷的子女宫,不大妙。”
淳歌也不等南王回答,便说道:“王爷的子女宫隆起,莫非是子嗣出了事儿?”
南王简直是不敢置信地瞧着淳歌,他招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啊,就连算命也是这么准确的,就在刚才,从南方传来他孙子夭折的消息,说来也是他自己倒霉,即便是贵为南王也不能避免自己的孙子时常早夭的现实啊,因此他们南王这一脉的子嗣确实是稀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