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颇有怨气,高卿士就只差找个姑娘陪着了。要不是看他是定山王的岳丈,他们怎么会没法子呢。
“小王子,去找王爷,太子,三殿下,找到一个算一个,就说是我让他来的。”淳歌虽与高卿士不对头,但也不至于在这儿给人下绊子,更何况高卿士后头的那些人,都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小王子还是很听淳歌的话的,一个转身便离去了。
“拿酒,快点。”高卿士显然是醉了,他将酒杯往地上一甩,做一副大爷模样。
“高卿士,你醉了。”淳歌摁住高卿士拿酒的手,冷冷说道。
这人也是卿部的,再宫中如此放浪形骸,影响的是卿部的名声,淳歌也是卿部的一员,自是不能不管。
“是你,是你。”高卿士的眼睛睁开一条小缝隙,一看是淳歌,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家伙。
“啪”高卿士打开淳歌的手,恶狠狠说道:“你不用个老夫猫哭耗子,你不过是个黄毛小子,起开。”
高卿士凶神恶煞的模样,淳歌倒是不甚在意,可这边与淳歌关系较好的太监与大厨,可就不依了,心说人家淳歌是为了他们才管这闲事,如今人家却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这不是挑衅吗。
“大人,这是宫中,您还是注意些的好。”说话的太监是这边的管事,能在宫中混到这样一份闲差,足以说明此人的靠山是强大的。
“老夫教训后辈,干卿何事。”高卿士本就不喜欢与太监这样的阉人打交道,自是没什么好语气,再说淳歌论起辈分来,还真是高卿士的后辈。
“古人言,达者为师,不知在官路之上,谁是达者。”淳歌轻声再高卿士耳边说了一句,这是强而有力的回击。
高卿士此人心有大志向,奈何能力却承载不起他的想法,而淳歌年纪轻轻,不仅战功赫赫,更是深得民心,短暂的一生,比之高卿士不知是精彩了多少倍呢。
“你休要猖狂,你这小人,注定不会长久。”高卿士是皇上这方的人,他深知淳歌与皇上拧巴,小日子是绝对不会长久的,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敢和淳歌对上的原因。
“长久,本官何曾强求过这些东西。”要不是淳歌打算离开,他那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几次三番挑衅的高卿士呢。
“也对,你的官位哪一个不是踏着鲜血走上来的。”高卿士眯着惺忪的眼睛,不以为意道。
“最初你那什么军谋,算你运气好,那个什么季乾死了,后来又是你兄长。”高卿士嘿嘿一笑,补充说道:“你挤进三品官,你二伯就死了,你成卿士又是踏在刘誉的身上。”
高卿士如同所有醉酒的人一样,食指指着淳歌,一脸嘲讽说道:“你还差一品就是一品大员了,这回谁要死了呢?哈哈哈。”
苏家兄弟一进门便听见高卿士这番不要命的言论,阿奴偷偷地瞄着淳歌,苏祐启一脸歉意地望着淳歌,苏祐君细细地打量着淳歌,心中恨道,这高卿士往日尽是糊涂,今儿怎么就门清儿,一说说到淳歌的死角。
“哈哈哈”淳歌紧接着高卿士的笑声,却是不说话。
“淳歌,醉酒之人,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苏祐启恨不得将高卿士打包扔出去,这家伙太不识好歹了。
“酒后吐得才是真言啊。”淳歌脸上一派温和,犹如谦谦公子,但他的眼中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温度。
“你放心,等他醒了,本宫一定好生说说他。”苏祐君趁势挤进淳歌与高卿士中间,不着痕迹地挡去了淳歌的视线。
淳歌的眼中燃起了一丝的玩味,莞尔一笑:“高卿士所言乃是事实,下官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说。”
“既然殿下来了,臣便先告退了。”淳歌作揖慢步退后。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淳歌的身上,可这人却一如既往地平淡,此处的太监与大厨,再一次意识到了淳歌是个温和的人,这样的气都能面含笑意地忍下去。
当淳歌一只脚迈出门的时候,似是想到什么,缓缓地将脚收了进来,踱步到了那个半醒不醒的高卿士身前,如弥勒佛一般笑道:“高卿士,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本官一样,俯仰无愧的,尤其是你。”
说完,淳歌客气地点了点头,但是苏家兄弟明显看到了淳歌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意,这才走出了这萦绕着饭香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