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楼乃是南城最具盛名的酒楼之一,主打高档货,不是富贵人,还消费不起。此楼在南城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了,没有人回去怀疑这楼的主人会是一国的丞相,更没有人会想到,林相会将暗桩*裸地摆在人们的眼前。
“公子,知道什么了。”林木挠了挠脑袋,仍旧是云山雾里的。
“收拾行李,跟我走。”林洎掏出银两,将这些天的食宿与掌柜的算清楚,随后便带着林木离开了。
走了好一会儿,就在林木准备发问的时候,林洎停下了脚步,林木抬头一看,此处是悦宾楼。
“公子,来悦宾楼做什么?”林木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什么线索在脑中闪过,他吃惊道:“不会是这儿吧?”
“为什么不会呢?”姜还是老的辣啊,林洎蹉跎了好些日子,才寻到这地方,他还不怀疑,这便是林相的地盘。
林洎与林木进了悦宾楼,找了一处雅间,林木则是去找那掌柜的打探。
“掌柜的?”林木敲了敲,掌柜面前的桌子。
那掌柜噙着专业的笑容抬头,放下正在算账的笔,说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家公子要见你。”林木已经擦去了原先的易容,露出本来面目。
“不知令公子找小人是何事啊。”掌柜的满脸的春风,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不快。
“敢问是菜色不好,还是服务不周啊?”掌柜之所以成为掌柜,便是不必时常去见客,要是每个来悦宾楼的人,都是要见他,他还不得忙死啊。
“都不是。”林木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牌,瞧那纹理以及玉色便知道这不是凡品。
“令公子是?”那掌柜的看似识得这玉牌,沉声问道。
“我家公子姓林。”林木手中的玉牌便是林洎的身份象征,整个林家只有林洎与林相手中有此玉牌,但凡是林家的人,都认得此牌。
“还请公子稍后,小人即刻便来。”掌柜的朝着林木作揖说了一句,便转身进去了。
林木撅了撅嘴,并没有马上回到雅间,他家公子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傻,前些日子还说不要联络少夫人,可今日有让他拿着信物去秋家的药房,弄得他还得再易容一次,真真是麻烦。
就在林木离开酒楼的那一刻,整个酒楼便被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给包围了,掌柜的客客气气地给正在用餐的众人赔罪,悦宾楼就在那一刻,打烊了。
“不知是公子来了,未曾远迎,还望公子见谅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人便是此楼的掌柜。
“我说林方怎么不在京城,原是被调到了南城做起了掌柜啊。”林洎还是认得这个声音的,林方,林相手下最为忠诚的家仆之一,早几年林方一直跟在林相身边,可这几年却在林家销声匿迹,想来是被调到了南城做内应。林相能将后路交托给这个人,可见此人在林相心中的地位。
“多年未见,公子风姿依旧。”林方推门而进,他与林洎是自幼相识的,两人幼时在一个学堂上课,关系也算是不错的。
“听闻公子娶了亲,未能道喜,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林方能说出这件事,想必,对林洎的事儿是了如指掌了。
“不知林方,可娶亲了?”林方与林洎年龄相仿,当初离开林家时是孑然一身,林洎这才有此一问。
“至今仍是孤家寡人啊。”林方一笑,亲自为林洎添酒说道:“初次听老爷说到,少夫人竟是闻名天下的官卿士,小人委实差异啊。”
“是吗?”林洎皮笑肉不笑的盯得林方,林相连淳歌的身份都说了,这个局面对他可不是有利的。
“好了好了,浸之。”林方确实是憋不下去了,他生性洒脱,这般文绉绉的话,着实不适合他。
“你家夫人的身份,老爷也就跟我们几个兄弟说了,你成亲了,大家也都为你高兴呢。”林方所说的兄弟,是林相收养的几人,他们自小父母双亡,是林相给了一口饭,便一直跟在林相身边,正式说起来,他们才是林相真正的心腹。
林洎的冷脸在此时倒也收了收,对着自小一处长大的人,他也是有感情的。
“不过我倒是真的想见见这位少夫人。”林家的主要势力实在北方,或许林相与林洎不清楚,但他这些年在南方待得也算久了,他深刻地了解到淳歌势力的庞大,未曾想,有这般将松散的南方拧成一股绳能力的官淳歌,竟是个女儿郎,还做了他发小的妻子,这种缘分真是难以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