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合格的帝王,最没有的便是妇人之仁,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早已经心软丢到了犄角旮旯。”
“那他为何会放过你?”阿流心中一惊,他以为淳歌这般布局便已是完全之策。
“祸水东引啊。”淳歌挑眉说道:“伤了林洎,苏佑君还想赚个盆满钵满,真真是做梦了。”
淳歌面色一沉,本来他不想将苏佑君牵扯进来,哪知苏佑君会在紧要关头,狠狠地咬了淳歌一口,倘若伤的是淳歌,他一定会大人有大量,只可惜手上的是林洎,淳歌将林洎看得极为重要,因而才有了淳歌转移苏见豫视线的行动。
“我说呢”阿流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即便你深处略势,也不必做出那般姿态,原是故意示弱啊。”
淳歌的厉害,有一部分是苏见豫看到的,另一些苏见豫看不到的,则是由苏佑君传到苏见豫耳中的。如今苏见豫证实了自己是高估了淳歌,那便是情报出错了,传递情报的苏佑君岂能逃开苏见豫的怀疑,加之现在的苏见豫有军权在手,苏见豫不疑心才奇怪呢。
“如此而来,便能限制太子的动作。”乐水眼前一亮,此刻苏佑君大权在握,想要对东南的军队做些什么,他也阻止不了,可有了苏见豫的疑心,苏佑君只能按兵不动。
“无论如何,大人的困境算是打破了。”小旗子举杯,淳歌等人一同碰杯,的确淳歌卡在两难的那个处境终于没有了,淳歌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还是的注意在太子身上,让京师的人,都注意些,踩着这个空子,该做些什么了。”林拓造反,留在京城的那些官员可都是些肥羊,官派绝对不介意再吸入一些人才。
“若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当如何?”阿流寻思着那些人都是些官场老油条,一时间也不能收服。
“林拓谋逆,若是胜了他们自是鸡犬升天,但世事总归会有变化,倘若林拓败了,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淳歌撇了撇嘴,眼中露出深远的光。
“呵呵”乐水笑道:“我们家小歌这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呢,林拓若是败了,他们在朝中便成了无依无靠的人,还是又怎会去信他们,不投靠小歌,他们还能指望谁啊。”
阿流皱了皱眉眉头,望着淳歌说道:“你不是想退出朝堂啊,如今又卷入这泥潭,岂非自找麻烦?”
没错,淳歌与林洎是预谋着远离朝堂,但是架不住林拓的谋逆大罪啊。
“正是因为,要保住林洎的命,才要笼络朝堂上的官员。”淳歌叹了一口气:“若皇上当真饶不了林洎,我便倾我所有,这所有总该有些分量吧。”
乐水三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淳歌,乐水惊呼道:“你这是用林派所剩官员的前途保一个林洎啊。”
其实乐水这话已经忘轻了说,淳歌何止是用人家的前途,分明是用林派人的性命去换林洎。如果苏见豫守住江山,淳歌再将林派官员往苏见豫哪儿一送,白痴都知道,那些人活不长了。
淳歌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别说是林派人的性命,就算是那林拓手下所有士兵的性命,只要能换一个林洎,淳歌什么都愿意,这一次,淳歌要尽他所有的力量守护一个人。
淳歌一向说一不二,再加上淳歌对林洎的感情众人都有所耳闻,再觉着吃惊他们也不再多说了。倒时小旗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淳歌。
“这是林大人要药房的人,带给大人的。”说完小旗子便自己吃饭了,这些天他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饿得慌。
淳歌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是个小骰子,眉间一紧,复又松开,拿起那骰子摇了摇,听到了些声响,忍不住一笑。
乐水坐在淳歌身边,自是将淳歌的神情一脸无语,还有那个骰子。乐水可不止一般的武夫,若要他去考科举,最少也是个进士,因为看到骰子以及淳歌那个乐不可支的样子,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想必那骰子里安放的便是红豆吧,莫非淳歌与那林洎真有断袖之情,乐水愣了愣,赶忙寻了个借口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散去,人家用红豆所表达的相思,不一定是爱情,也可能是友情,一定是这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