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阵营,许多年来程老为苏佑君不知策划了多少事儿,就连当淳歌做盾牌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否则消息不会迟了整整一日。”苏佑君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晕。
“此事与官淳歌定然脱不了关系。”程老眼中露出杀意:“殿下,此人留不得了。”依着程老的意思,他早就想杀了淳歌,只可惜太子不让,再加上淳歌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程老,现在还不是时候。”苏佑君合上眼睛,对于程老他很是敬重,可淳歌始终是他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就连父皇也奈何不了他,我又能如何呢。”苏佑君的声音里有些疲惫,这是淳歌第一次将他扔出去,他从没想过淳歌当真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南方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他。”苏佑君的只要势力在北方,故而程老才有这么一说。
“现在父皇定时派人来了,这几日行事儿收敛些。”苏佑君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现在的他一定被人监视着:“还有将京城的势力藏好了。”不愧是父子,苏见豫的手段,苏佑君了解得十分透彻。
“老夫知道,只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在军中建立威信的机会,却要白白放过实在是可惜了。”程老叹了口气,走出了营帐。
程老并没有发现,苏佑君手中的椅子已经被抓住了一个印记,他睁开眼,竟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淳歌,你当真厉害。”苏佑君很清楚,淳歌这么做便是给他‘画地为牢’,即使他再有作为,也不敢显现出来。
按着苏佑君的想法,这一次他军权在握,若是表现得好,那便能惊艳到苏见豫,毕竟在苏见豫的眼中他并不是什么将领之才。可彼时苏见豫疑心渐起,他若再不知收敛,对苏见豫而言可就不是什么惊喜,而是惊吓了。
“小歌,你为了林洎,不惜将我推出去,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啊。”即便是苏佑君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眼中的阴霾有多重,语气中带着一种怨气,整个人恨不得立即将林洎碎尸万段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淳歌是因为自己伤了林洎,才会毅然决然地与他为敌,这才是苏佑君最痛心的地方。
此时此刻的林洎可不知道苏佑君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正寻思着淳歌是否收到那骰子。杭城消息淳歌已经回到官家,想必药房的人会将骰子交给淳歌吧。思绪至此林洎便止不住笑意。淳歌拿到骰子,会不会笑呢,还是偷偷地高兴。
“啧啧啧”林方开在门上,忍不住说道:“瞧瞧瞧瞧,你这样子简直是狗看到了肉骨头啊。”
林洎赏了林方一个冷眼,他与淳歌之间多么美好的情感,到了林方嘴巴里就成了这么难听的事儿:“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也就调侃调侃。”林方自知说不过林洎也不多做挣扎:“你家夫人,传信来说,一切安好,望君安好。”说着林方将淳歌寄来的白绢递给林洎。
只见林洎宝贝似的接过白娟,上头是淳歌亲笔所书的八个字,林洎心头一阵甜蜜。看得林方是羡慕万分,聪明绝顶的人们的恋爱,真真是俗人比不上啊。林洎才将骰子赋予相思之意,下一刻淳歌就寄来白娟以表相思之苦啊。
这白娟可是大有来头,汉代乐府中有这么一首《饮马长城窟行》,全诗乃是: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尽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意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此诗一出,鲤中尺素便寓意着相思,说白了也就是白绢,只要白绢一出,人家便知道: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不仅要人保重身子,还有自己对他深深的想念。
林方万万想不到,淳歌与林洎这两家伙,竟也有说情话的时候,实乃太惊世憾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