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吧。”胡痞子眯着小眼,发出了嘿嘿的小声,听得小旗子直泛冷。
不一会儿,许多人抱着一堆箭跑上了城楼,最奇怪的是这箭上还跟着条绳子,看得小旗子云里雾里的,只听见胡痞子一声令下,许多人一手拿着绳子的尽头,一手持箭,眨眼功夫就往下边扔。
这些扔箭的人,可没几个是懂得射箭的,但偏偏一扔一个准,这一刻小旗子有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看着那些人,用扔箭伤了先锋的兵,又用身子把箭拉回来,没等人反应过来,下方的两千士兵便伤了大半,如今先锋是不想走,也得走了。
瞧着先锋带人夹着尾巴走得样子,小旗子惊得嘴巴也合不上了,只能竖起一个大拇指,确确实实无言以对了。
可怜兮兮的先锋带着仅有的一千人,急速逃离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他身为一个合格的先锋,冷静沉着淡然,有着各种优秀的品质,但是在这个怪异的城楼下他遭遇到了什么。不知名的液体,还有自带回收功能的箭,苍天啊,大地啊,有苏这是疯狂了啊,打仗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他接受不了了,还是让林蒙慢慢打吧。
半个时辰之后,先锋带着满身的沧桑来到了林蒙面前,此刻他觉得林蒙真是太亲切了,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都忍不住要哭了。
“将军。”先锋那眼睛一眨一眨,似乎要将自己的委屈说个遍。
“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这般狼狈。”林蒙倒是吃惊,他能清晰地闻到先锋身上传来的不知名的味道,还有那破成一缕一缕的衣服,随着夜风晃啊晃。
“你是不知道,也不是那官淳歌从哪儿找来的人。”先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叙说了:“我寻思这偷袭,也不知是谁,将一桶又烫又冰的东西从城墙上浇下来,我又被烫着,又被冻着,足足好几趟。”
“什么?”林蒙听得也是糊里糊涂,什么东西能一下烫一下凉的。
“还有呢,我本想看看杭城城门有什么漏洞。”先锋看着自己随风飘扬的衣服,坚强道:“谁知道城上竟射下箭来,箭就箭吧,还能自个回到城楼上,这不是欺负我不会飞吗。”先锋有多少委屈啊,这话里都带着哭腔了。
“噗嗤”谁晓得林蒙听完后,差点没将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
“此事不能怪你,官淳歌这人行事酷爱剑走偏锋,手上的招数也是一个胜过一个,想在他手里讨到好处,确实难了些。”林蒙试着想了想,若是他夜间偷袭遇到先锋所遇到的,估计那情况也不见得比先锋好多少。
“将军官淳歌没在城楼上。”说到此处先锋更加沮丧了,要是输在淳歌手里,即便是难看之极,他也不觉着怎么了,可偏偏是输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想想也是心碎了。
“官淳歌没在守城?”林蒙怔了怔,这个时候淳歌不在城楼上观察这两军动向,还能做什么。
自然是睡大觉了,淳歌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外头发生的事儿都没朝着他,一睁眼就已经是大天亮了。淳歌揉了揉眼睛,伸个大懒腰这才准备起床看看。
淳歌打着哈欠一开门,只看见小旗子一股脑儿冲了进来,找了个坐的地儿,便开始了话唠模式,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末了还竖起大拇指。
“大人,你哪儿找的天才啊,你可没见着昨夜里,真真是让我毕生难忘啊。”说着小旗子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先锋领着人迅速逃窜的样子,看得真是太过瘾了。
“可我还是好奇,你怎么就相信老胡有这本事呢?”说到底还是淳歌用人用得妙啊,小旗子没料到一个小混混,竟能有这般本事。
淳歌压根就没有被小旗子的兴奋给感染,只是淡淡开口道:“你可别小觑了混混,这帮人,最懂得保命之道。”
“往往是这些人才能出其不意。”淳歌轻声一笑:“林蒙肯听林拓的话,就地安营扎寨,可他手下的人,却不一定,而林蒙此刻一定也想看看我是究竟怎样防守的,所以一定会有人趁夜偷袭,但那个人一定不是林蒙。”
“林蒙的将士可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对付这种士兵,要么绝对压制,要么让他们措手不及。”淳歌拢了拢外衫,说道:“若是我来防守,逃不开扔石射箭那些定式,偷袭之人自是能够应对的,但若换了别人不按常理出牌,只需一次便能杀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杭城这两天才能得到最好的休整,这才是淳歌想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