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大拇指上头的扳指,说道:“只是孩儿不明白,您为何不让林方来,以那家伙的谋略再加上林蒙的本事,何愁杭城不手到擒来。”虽说林方一直负责南方的人脉,但是林方在战事上的天赋可不下林洎。现在林拓的七个义子,一个在柳护城,一个带着兵隐藏,三个在边境处阻击苏佑启,还有两个便是自己与林蒙,陪在林拓身边。照这分布,林拓明显可以将林方调回来,可林拓却没有,倒也是令人奇怪的事儿。
“林方自有他的事儿。”柳护城也是一个关键点,派出林方,既是看着林洎,又是守着柳护城,一举两得。
“更何况,即便是林方来了,又能如何,人家杭城的官淳歌可是个硬茬。”林拓深知淳歌的本事,他从来都不期望手下的人能将淳歌这块骨头给啃下。
“官淳歌?”林锦眨巴眨巴眼,心想,这些年他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人的名号,现今的风头早就盖过了林洎,但他却知道林洎的本事一定不必淳歌差。
“此人我倒是有所耳闻,让浸之来,定能将这人打得落花流水。”林锦说得极其简单,仿佛林洎真的会将淳歌打得落花流水一般。
只是且不说林拓,就是林蒙也是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看着林锦,林蒙前些时候与淳歌林洎两位相处下来,要林洎对淳歌动手那是做梦都不可能的事儿。当日这两人敌对,他被俘虏,人家林洎关心的是淳歌早膳吃了没,还巴巴地弄了一碗粥呢,就这情谊,林洎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你倒是聪明?”林蒙翻了个白眼,说道:“浸之要是肯对付官淳歌,我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嗯”林锦眼珠子一转,说道:“这话听起来有奸情。”
林蒙将那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跟林锦说,吓得人家毫无准备的林锦,当场就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连平素最喜欢的华服都顾不得了。
“什么,官淳歌是个女的?”林锦的脑子顿时就不够用了。
“什么官淳歌,官淳歌。”林拓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依礼而论,他是你们弟妹,与洎儿早已成亲。”
“什么?”这下是林蒙与林锦两个人张大了嘴,尤其是林锦,在脑中瞬间就脑补了许许多多狗血的情节,堪称一出好戏。
“哦,难怪你让林方陪着浸之,原是怕浸之吃里扒外啊。”林锦说话向来每个规矩,但他倒是真的明白了林拓的用意。
“不过这官淳歌真的这么厉害?”因为从来没和淳歌交过手,再者得之淳歌是个女子,林锦便生出了一种轻视之心。
林蒙这一次是真的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林锦,冷笑道:“你可以去试试,别死得太惨喽。”
“你不是最敬佩北王吗?”林锦年少时曾有幸与北王打过交道,瞬间就折服在北王的魅力之下,要不是林拓有恩于林锦,这家伙早就叛变了。
“是啊。”林锦点了点脑袋,好似不知林拓为何这样问。
“淳歌七岁之时,与北王相识,年幼的他在北王的眼皮子底下,走得踏踏荡荡,精明如北王亦看不出这个孩童的聪明之处。”林拓这一段还是听北王亲口说的,他至今记得北王用遗憾的口吻,朝他说的那句话,今日他便也转述给林锦听听:“当淳歌十五岁,成名之时,北王感叹不已,曾私下与老夫说道:‘此子乃天之骄子,本王平生第一憾事便是与其失之交臂。’”
“不会吧?”林锦有些不敢置信,淳歌何德何能竟可以获得北王这般评价,想来淳歌定然是了不得的人啊。
“如今的北王若非忌惮淳歌,有怎会按兵不动呢?”林拓想到此处,真心是惋惜啊,淳歌这样的人才却不为他所用,也是他人生的一大憾事。
“不对啊。”林锦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官淳歌嫁了浸之为妻,为何非要与我们为敌啊。”弟妹弟妹,不是弟弟的老婆吗,照理说应该是他们林家人,怎么跑去帮他们苏家了。
听到这话,林蒙同样不接,可林拓却笑了,从前他不明白,但是自打开战他却是懂得了几分,淳歌这孩子自幼孤苦,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难舍昔日苏见豫的恩情。
“这孩子,看似无情,却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一战最苦的还是他。”林拓虽怜惜淳歌,却仍然不会手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