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这官淳歌真的这么厉害?”因为从来没和淳歌交过手,再者得之淳歌是个女子,林锦便生出了一种轻视之心。
林蒙这一次是真的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林锦,冷笑道:“你可以去试试,别死得太惨喽。”
“你不是最敬佩北王吗?”林锦年少时曾有幸与北王打过交道,瞬间就折服在北王的魅力之下,要不是林拓有恩于林锦,这家伙早就叛变了。
“是啊。”林锦点了点脑袋,好似不知林拓为何这样问。
“淳歌七岁之时,与北王相识,年幼的他在北王的眼皮子底下,走得踏踏荡荡,精明如北王亦看不出这个孩童的聪明之处。”林拓这一段还是听北王亲口说的,他至今记得北王用遗憾的口吻,朝他说的那句话,今日他便也转述给林锦听听:“当淳歌十五岁,成名之时,北王感叹不已,曾私下与老夫说道:‘此子乃天之骄子,本王平生第一憾事便是与其失之交臂。’”
“不会吧?”林锦有些不敢置信,淳歌何德何能竟可以获得北王这般评价,想来淳歌定然是了不得的人啊。
“如今的北王若非忌惮淳歌,有怎会按兵不动呢?”林拓想到此处,真心是惋惜啊,淳歌这样的人才却不为他所用,也是他人生的一大憾事。
“不对啊。”林锦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官淳歌嫁了浸之为妻,为何非要与我们为敌啊。”弟妹弟妹,不是弟弟的老婆吗,照理说应该是他们林家人,怎么跑去帮他们苏家了。
听到这话,林蒙同样不接,可林拓却笑了,从前他不明白,但是自打开战他却是懂得了几分,淳歌这孩子自幼孤苦,今日的一切不过是难舍昔日苏见豫的恩情。
“这孩子,看似无情,却是个至情至性的人,这一战最苦的还是他。”林拓虽怜惜淳歌,却仍然不会手软。
“义父为何不让浸之去劝那官淳歌,实在不行,让这两人退出战事也是可以的。”林锦不知不觉中已经认可了淳歌的能力,因而他知道没有了淳歌,这场战争将会没有悬念,杭城已经传出消息,苏见豫昏迷有些日子了,杭城中靠着淳歌在硬撑,所以用‘最少的本钱赢最大的利益’。
“你以为洎儿会去?”林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淳歌与洎儿分在两端,为的是什么?”
“浸之是义父的亲子,自然该在义父这为自家出力,难不成还有隐情。”林锦不解,林洎总不会背叛自己的家族,亲人吧。
“他俩都是决定聪明的人,自是不会再一棵树上吊死。”林洎与淳歌那点儿小心思,林拓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不点破罢了。
“官淳歌与林洎身在两处,无论这场战争是胜是负,他俩总归能保全性命。”林蒙这才明白淳歌与林洎这俩家伙,这次分别的意义,他们的都是极为高傲之人,只是不愿偷偷摸摸地活着,因此才会有这一幕。
“义父,与官淳歌一战,您可是有了必胜把握。”因防着军中的密探,林拓这一次的战略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恰巧林锦和林蒙正是不知情的。
“必胜?”林拓释然一笑:“作为官淳歌的敌人,老夫倒是真的不敢说,然此番天时地利人和均在我手,放手一搏,有何不可?”林拓一改往日往日的不温不火,自有一种霸气。
“多少年未见义父这等英姿,孩儿甘愿追随义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三十余年前的林拓或许和今日相差无几,但三十多年的官场生活让林拓的棱角藏得密密实实,索性这些都没有小事,再度出现,让林拓的这两位义子惊讶不已,尤其是林蒙更是恨不得将一颗赤子之心捧出来,为林拓上刀山下火海。
“义父您我这儿军饷充足,定让您无后顾之忧。”林锦管的就是军饷这一块,他早就做好准备了,说句难听的,就是打上一年,他们也吃得消。
林拓并没有对自己这两个义子表现出什么兴奋,他只是望着杭城的城楼,当年他与官鹏,他赢了面子,却被官鹏赢了里子,这一次与淳歌的交锋,又会是如何呢,他委实期待,二十余年磨一剑的他,就看淳歌怎么应对了。
身在杭城的淳歌似乎能够感受到林拓似的,猛地抬头问向一旁的小旗子:“或许林拓早就来了,或许他早就出手了,只是我尚未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