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楚歌怎么逃。
“不,末将倒是觉着此地甚好。”乐水到底是拥有多年行军打仗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驻扎地的好处。
“哦,愿闻官将军之意。”苏佑启也是吃惊,但随即便释怀了,他们官家虽是书香世家,但却不乏将才,无论是已故的官毅与官乐山,还是眼前的官乐水,都是打仗的一把手,更何况他们与淳歌有着至亲关系,自然是不逊于一般人的。
“祸福相依,此处既是险地也是福地,诚如太子之言,此处易于造成两方围攻之势,不和地利,但却因如此敌军材料不到我方的军营所在。”乐水沉吟道:“是否能够出其不意,往往是战事的关键所在。”
“是啊,皇兄。”苏佑启点头和道:“倘使林拓打来,我们可以与其正面交锋,若是不敌,则可将战力转向柳护城,本王就不信,林拓的两方士兵都那般了得,坚不可摧。”苏佑启还有一句话藏在心中,要是真的败了,大不了他们照着原路返回,谁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当天夜里,发生了一件令苏家兄弟欣喜万分的事情,那便是昏迷多时的苏见豫终于苏醒了,这使苏家兄弟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父皇,您总算是醒了。”苏佑君第一次这么殷切地盼望苏见豫身体健健康康。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正所谓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一次苏醒让苏见豫的精气神都好了一倍。当然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他也料得到,自是能理解苏佑君的苦楚,当下望着苏家兄弟的目光便柔和了万分。
“淳歌呢?”苏见豫醒了半天,却不见淳歌的身影,心中担忧,这个官淳歌该不会和林拓他们沆瀣一气投敌了吧。
“淳歌他被困在杭城了。”苏佑君这回倒是老老实实将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儿讲给苏见豫听,包括淳歌如何守城,如实让他们安全地逃出杭城。
听完了这么一大段的话,苏见豫的眉头却不见得有丝毫的松懈,淳歌没有叛变果然是好的,但是林拓的来势汹汹却使他有所顾忌。未曾想林拓这么多年竟韬光养晦到如斯境地。
“如今不是两军交战的好时机,启儿你依旧装作被林拓困在东南边境,官将军你带人往边境那赶,务必要让林拓以为与你同行的是朕。”苏见豫到底是皇帝就是有几把刷子,一下子就将大家的事儿给安排妥当了。
于是乎,苏家这边便开始了休养生息,林拓这边收到了消息则是乐水带着百余人与苏佑启汇合,正在边境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反攻。
林拓也不着急开战,连日的奔波与逐渐变冷的天气告诉他此时不适合开战。故此两边竟出奇地一致,都选择在这档头休息,只是休息中的士兵也是要吃饭的,对于没有粮食补给的林拓一方来说,从柳护城调粮,便成了最近的大事儿。
一只飞鸽便让林方开始着手准备粮食,柳护城本就是个粮食丰足的地方,可林方却觉着一口气将粮食全运过去的危险度实在是太高了,经过几番与林拓的商议,他们决定将粮食分做三批,依次运往杭城。
第一次运粮,经过林方的精心挑选,找了一条不是很显眼的山路,经过两天的路程,很快粮食便到达林拓的军营中。
当大家吃上军粮的那一刻,林琼笑着问淳歌,有什么感觉。可淳歌却只是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远方。
第二次运粮的时候,林方依旧不改小心的本色,在兵士兢兢业业地运送下,再一次相安无事。
当军粮再度到达,林琼同样是笑着问淳歌,有什么感觉,这一次的淳歌仍然是笑而不语,只是将目光投在运来的粮食上头。
至于苏见豫他们,每一次运粮他们都知道,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运粮的队伍。苏佑君在第一次看到运粮队伍的时候,便说让人去截下来,可苏见豫不允,苏佑启也不赞同,只能罢休。
在苏见豫他们第二次看到粮食的时候,苏佑启说,要要将粮食截下来,但苏见豫还是不允。
“父皇,为何不允?”苏佑启很奇怪,要说敌军第一次运粮只是试探,并不会真的运送很多的粮食,但是第二次依旧这么运,便是认定这一条路线,此时不截主,便失了最好的时机啊。
“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启儿不必忧心。”想必苏家兄弟的焦急,苏见豫此刻是格外得气定神闲,望着那条运粮的路,他陷入了沉思,最后也只能是无声叹息,也许他与林拓一战,便是宿命中注定的,逃也无处可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