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只能咕噜下肚。”淳歌又洗了两个杯子,给林琼与林锦到了一杯,那动作如行云流水看得众人赏心悦目。
林蒙也没空在乎淳歌那句损他的话,只是感叹道:“我虽是粗人,但却看得舒坦,难怪往日林方夸你时不遗余力呢。”
“在营外听见你们交谈甚欢。”林琼朝着林锦头去一个眼神,笑问道:“你们在谈些什么啊。”
“没什么。”见淳歌没有回答的意思,林锦便也闭口不谈,于是四人在这个下午便真真地坐在一块,心平气和地喝了一下午的茶。
茶水喝太多的结果,很简单,林蒙三人在淳歌不解的眼神下,猫着步既想有很慢地出了淳歌营帐。淳歌只当这三人是来喝茶的,因此不停地泡,自己却连喝的时间都没有。
那天晚上的林军军营就如往常几日一般,风平浪静,至此相反的则是苏见豫的军营,虽然苏佑启一时一刻都不敢松懈,但还是在今夜输得慌忙而逃。
当苏家父子全心全意关注边境的五万士兵之时,约是一万人马的队伍渐渐地靠近柳护城与杭城之间的那段路。领军的人,以十人为一组,遇见敌军便斩杀,因此在这一夜的树林中无声无息地死去了很多士兵,更有一些连惊吓都没来得及,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所以当那一万人顺藤摸瓜找了了苏见豫的军营所在时,哨兵都已死去,剩下的便是来不及拿起武器对抗的大批士兵,当然也有少部分的人,训练有素的士兵护着苏见豫父子和一些大臣,狼狈逃去。
夜,风声很大,淳歌辗转反侧了半天,就是不能入眠,索性他便拿了本书看。这书也不知是什么内容,淳歌静不下心,脑海中出现了自己回答林锦的那句话:林拓何尝不是在试探。
对啊,林拓在试探,试探的结果便是皇上与北王有勾结,那么接下来一步呢,这五万的士兵不是北王所派,他们会绕过乐水所在的边境直奔杭城支援吗。
若是支援,会怎么支援呢,五万的兵啊,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了不是个小数目,为何会被派来支援,林拓这边的士兵合起来比皇上那多了一倍,何必多此一举。
障眼法,这三个字闪现在淳歌眼前,将边境五万士兵身上所有的信息都抹去,这五万人自己会用来做什么。
化繁为简,五万人自是怎么方便怎么来,既然临近边境,自然是找乐水的麻烦了,攻击乐水打下边境夺了皇上的大后方,断其补给。既然五万人拖住了援兵,那么原先被林拓派去阻拦援兵的人呢,那也不是少数的兵啊。
多了一批兵,林拓会用来做什么,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了,皇上劫了林拓的粮食,这口气他怎会咽下来,这些兵自是要去找皇上报“一箭之仇”的。林拓真真是好计谋,用五万兵虚晃一招,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上面,然后伺机而动,只怕今夜便是进攻之时。
淳歌几乎能料到苏佑启他们是如何败退的,即便是他遇上了,也只有败走份,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对手太强了。
一夜未眠,淳歌的眼下黑了一圈,整个人的精神也差了很多,一个士兵在天微亮之时通知他,说是要拔营了。淳歌没什么好收拾的,随手拿了几件衣服,便走了出去。
与淳歌的脸色想必,林拓他们的脸上可说是春意盎然,林蒙他们也刚刚收到消息,大家伙终于打了一场大大的胜仗,自是高兴不已。
“子谨”林蒙大老远便朝着淳歌招手,待淳歌走进,他才发现淳歌的神色,担心问道:“怎么脸色苍白,是昨夜没睡好吗?”
“我昨夜若能安枕,便也奇怪了吧?”淳歌盯着林拓,反问道。
“看来不用人说,你已经猜到了。”正如林琼先前所料,淳歌早晚都会猜到。
“我自问,易地而处,我也必输无疑。”淳歌很坦然地承认,但又沉声说道:“可你为何再调五万人,如此一来你在南方的兵力约是十五万,我虽不敢低估你,但却也知道养兵的不易,十五万该是你的极限了。”
“这一战,你一直占优势,可现在却倾你所有,这不合理。”淳歌眉心一挑,问道:“莫非是有什么常人不知的变故。”
变故,淳歌所想,是林蒙三人都不曾料到,但听淳歌这么一说,却是言之有理,五万人确实是林家的底牌之一,至于亮出底牌也不在他们最初的计划之中。
“你早已想到,”林拓深深地望了淳歌一眼,淡笑道:“不是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