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将此话告知王爷,王爷自会明白。”淳歌作揖告别道:“告辞。”
苏佑信连忙作揖躬身道:“告辞”。
苏佑信虽心中犹疑去还是将这话原模原样地传给北王,北王收到消息之时,已经高卿士带入进入北方之时。
北王的回话,在高卿士开始招降的时候传入了京城。那张回话的纸,淳歌连看都没有看,坐在院子里优哉游哉地品茗。
但是自认身负重任的高卿士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因为,招降正式开始。
高卿士素来注重礼节,因此在招降开始之前便沐浴更衣,将一身官袍愣是穿出了过年新衣的范儿。高卿士还寻思着要给盗匪一个下马威什么的。特意吩咐一众官员,等盗匪来了再开城门,众人不需要提前去城门候着。说是要给盗匪最后一个下马威。
这个消息,不知为何竟传到了北王世子的耳中,差点惊得他摔下马来。他总算是明白了,淳歌的传话意欲何为了。这位高卿士他算是领教了。
无论众人是如何评价高卿士的行为的,但在此刻。他自己看来,简直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可是这般良好的感觉在,盗匪过了约定招降时辰的半个时辰后。便不见了,更多的是一种无来由的慌张感。
然而在京城正休沐的淳歌可悠闲得很。
“先生听闻高卿士是今日招降啊。”林木将下午的糕点放到了淳歌眼前,顺道坐到了淳歌身旁。
“不是听闻。应该是事实。”林木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说这话的又是翻墙而进的那个家伙,苏佑信。
林木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官相”苏佑信一脸讨好地望向淳歌,道:“你当真不怕,高卿士这回招降成功,威胁你的地位啊。”高卿士可是丞相之下的第一人啊,要是在多一些攻击,那可直逼丞相了。
淳歌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一笑。
近在咫尺的林方却知晓,淳歌这一笑,意味深长啊。
“官相因何发笑?”苏佑信左看看又看看,再低头打量自己的今日的穿着,官相总不会是笑他穿着不得体吧。
林木眼珠子一转,瞪大了眼睛,说道:“先生不会是猜到高卿士做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了吧?”
淳歌朝着林木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高卿士,好大喜功,唯独爱出风头,此番招降,定然十分有趣。”
“大”林木挑眉,幸灾乐祸道:“他不会是托大,给人家盗匪脸色看吧?”
苏佑信立马接话道:“那可真的是场好戏了。”
“盗匪可不是什么善茬,只怕这一回高卿士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林方在这一刻终于知道了淳歌的丝毫不惧高卿士抢功的原因了。
苏佑信看向林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盗匪此番投降不会是个幌子吧?”
“我先”苏佑信虽玩世不恭,但却也是爱护百姓的人,盗匪若是攻破了边境,倒霉还是他们北方的百姓,他得马上告知自己的父王。可是看淳歌的样子,显然是很早就猜到了盗匪的意图,淳歌为什么不说,难道是拿百姓当做扳倒高卿士的武器吗。
淳歌的余光瞥到了苏佑信严肃的笑脸,淡淡笑道:“小公子无须着急,朝堂上争得你死我活,本相不管,可百姓却不分南北,只是有苏的百姓,本相又岂会冷眼旁观呢。”
苏佑信一个闪身,凑到淳歌跟前道:“你让我带给父王的话,便是这个意思,父王现在已经有所准备了?”他就是,他仰慕的官淳歌不会是冷血无情,麻木到滥杀无辜的人。
“我想,小公子也该回去了,王爷定然又是相商。”淳歌没有正面回答,却也是默认。
苏佑信的脸一下子明朗了不少,高声道:“那我先走了,官相我他日再来。”
林木无比嫌弃地盯着苏佑信,心道,那么大干什么,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来这儿了。
不敢怎样,苏佑信还是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而高卿士那便人们的脸色,却犹如在火里煎熬着,苦不堪言啊。
“大大,大人”守城的一个小兵急急巴巴道:“盗匪,带着人在城门口叫战呢。”
“什么?”高卿士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不是说好了来投降的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大人,城墙年老失修,若是盗匪强攻,只用一刻钟就能攻破。”小兵是新兵来着,从来没打过什么仗,这个场面有些大啊,他难免有些害怕。
“守将在哪里。”高卿士这下可想起了,自打来就没出现的守将了。
“将军病了。”小兵哭丧着脸,如丧考妣般嗷道。
“什么?”高卿士瞬间觉得自己的脸都不是自己的了,“城,城中有多少兵。”
“不不,不足万余人?”小兵颤颤巍巍道。
这一次高卿士连什么都无力叫了,说道:“盗匪呢?”
“不知道?”小兵挠了挠脑袋,补充道:“城门口黑压压的,没数清楚。”
“轰轰轰”不远处传来高卿士不熟悉的声音,他急问:“什么声音?”
小兵用一副死不瞑目的脸,哭喊道:“攻城声。”说罢,也不理高卿士,自顾自地逃去了。
至于高卿士呢,还没来得急看见小兵跑出门口,便眼前一黑,迷迷糊糊道:“吾命休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