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佑君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么不清不白地斩杀他的功臣,寒了许多朝臣的心,朝臣们只会寻思这这个太子殿下的心肠有些狠啊,无形中竟为定山王增添了许多人气,这可气死了苏佑君了。
“子谨,苏佑君这几日可真真是懊恼极了。”林方有些幸灾乐祸,这事才只是一个开端,就闹得苏佑君一个头两个大,那么将来相信苏佑君也不会让人失望的。
淳歌瞥了一言林方,轻声道:“这一次只是偶然,很快太子殿下便会回过神来,一次的打击不过是他的磨刀石,磨得越多,他就会越锋利。”
“那我们这还是在帮他。”林木郁闷了,他正等着看笑话呢,怎么就成磨刀石了。
林方却不这么以为,“哼,在他磨的时候,让他断掉,不就好了。”
“磨。”淳歌戏谑地说道:“也得别人给他磨的时间啊。”他与林方对视一言,道:“是时候扔出那个人了。”
淳歌所说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近年来皇上最为信任的一个道士,当初在南巡时遇上的那人,八山真人。或许整个朝堂也就只有淳歌知道,此人乃是北王的心腹,这北王的胆色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不派则以,一派便让人去到皇上身边。
这八山真人倒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取得了苏见豫的信任,更是在林相倒台之后,飞速成为苏见豫最为信任的左膀右臂,倘使苏见豫猛地听闻此人是北王心腹,怕是会昏死过去吧。
“你说什么?”苏见豫一口气没喘上,几近昏厥。
苏佑君总算也松了一口气,好在还有八山真人,无独有偶不是他能力差被北王钻了空子,而是北王太狡诈了。
“父皇,莫要伤了龙体。”苏佑君赶忙扶着苏见豫的后背,安慰着。
苏见豫的一口气也终于是缓了过来,冷冷道:“这当真是方卿士说的。”
“正是他,他们这些年合作着帮着北王传递了不少消息,他还拿出了一些来往的书信,此事大抵是真的。”苏佑君也奇怪,方卿士怎么会供出八山真人,还以为他这人想拉人垫背,可方卿士却拿出了确凿的证据,让人不得不信。
苏见豫是越听越气恨不得咬死八山真人,“给我把他碎尸万段。”
“父皇,他,他”苏佑君为难道:“他逃走了。”
苏见豫血管暴现,怒道:“给朕追,追到后杀无赦。”
“是”苏佑君应声退下。
若说宫里头现在是雷声阵阵,那么京城的水路渡口则是其乐融融。
“帮我多谢青山先生。”苏佑信望着八山真人走远的船只说道。
“光说有什么用,只盼着你们两方交锋,别连累到我们先生。”小旗子没好气地说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苏佑信也是临时接到淳歌的通知,急急忙忙帮着八山真人安排离开的路线,八山真人可是他父王的心腹,若是折了这一员大将,那北王府便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至于淳歌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苏佑信不会问,他知晓即便是问了,淳歌也不一定会告诉他。
八山真人就是淳歌扔出来的,淳歌又怎会告知他人呢。可让小旗子他们好奇的是,方卿士对北王也是忠心至极,为什么会反咬八山真人一口呢。
这个理由也只有淳歌与林方知晓。
深夜的刑部大牢,更显阴森,可此事它却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
“子谨,这便是方卿士?”林方语气带着讽刺,十分真实的嘲笑,只可惜方卿士压根就没有理会。
也是,一个人一夕之间一无所有,平常人都受不住,更别说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了,方卿士自出事以后便不言不语,不吃不喝,自我放逐了。
“是你吗?”极其沙哑的声音从方卿士口中传出,“一定是你。”方卿士的眼中射出恨意,“我在京城战战兢兢那么多年,没有什么破绽,一定是你。”
哐当,铁链撞上牢门的声音,方卿士瘦弱的手,朝着淳歌挥舞,似是想将淳歌掐死在手上。
淳歌勾起一抹讥笑,往前轻移一步,“怎么,如今连技不如人,都要怪在本相头上。”
“呵呵”淳歌仰头一笑,冷漠道:“那本相的头上,该有多少性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