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香头也不回,“我叫云嫂子过来帮把手,今年才头一年,往后她总要学着做的。”
这儿的百姓吃的最多的便是腌菜,若是云氏学不会,往后只要吃用都问她来要,那才叫一个糟糕呢!、、
秉着给自个儿省事儿,给别人添堵的信条,沉香义无反顾的敲开武家的房门的,当着武华的面儿,拽着死不情愿的云氏,一路硬拉回自己家,然后指着靠墙堆放比人还高的白菜萝卜,笑眯眯的对一脸晦气的允氏道:
“嫂子,你看,这就是在咱们两家这一冬的要吃的菜,这些菜放不了多长时间,若是不赶紧收拾,就给冻坏喽!我跟圆儿两人实在忙不过来,你得帮把手,顺便学着腌菜,不然明年这时候还是两眼一抹空不是?”
云氏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这么些……得忙到什么时候啊!
“我不……”
沉香又拉着云氏,做到圆儿身边儿,口中道:“你不想浪费时间了是吧,嫂子真是畅快人,知道活儿多,想帮着多分担些,哎哟,我可是谢谢您了。”
云氏:“你……”胡说!
沉香一棵白菜塞进云氏怀里,无视云氏发绿的脸色,笑眯眯的道:
“您让我别这么客气是吧,哎,我都听您的,咱们这就开始吧。哎……您看圆儿怎么做的,依样画葫芦就成,这么着,您跟圆儿先忙着,我先把孩子送到武爷儿那儿去,让武爷帮着照看一会儿,我家爷儿得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呢,咱们忙着也照看不上不是?”
说着,风风火火的转身就往屋里走,不一会儿,一手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快步往武家走去,一边儿还不忘转头冲云氏笑道:
“嫂子先熟悉熟悉,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云氏:……这死丫头,死丫头,死丫头!
晚上,吃了饭,洗了一把,沉香软了骨头躺在炕上,任由沈敬重给她捏着肩膀,哼哼唧唧的,昏昏欲睡。
沈敬重笑看着沉香,手下忽的一个巧劲儿,沉香“哎哟!”一声,瞪眼过去,娇嗔道:
“干嘛呢,你当锤石头呢,我骨头可那么硬,你轻点儿成么?”
白天忙了一整天,可是累的慌!
沈敬重松了手劲儿,却是笑道:“你可真行,云氏让你看着忙了一整日,天色将黒才把人放回去。”云氏一脸的阴郁,简直毫无遮掩,看着沉香的目光怨念十足,想要人忽视都不成。
沉香哼哼,趴在炕上,撩起眼皮,懒懒的说道:
“我和圆儿也是忙到天黑,再说,她是忙了一天不假,可做的多是无用功,到是折腾了不少菜,我还没嫌弃她呢?”
就这,她还顺带包办了武家两口子的饭食,云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沈敬重声音低沉,微微笑出声。
她的女人,胆子可是大得很!
不过,他也纵的起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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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提着水桶,往村里唯一的一条溪流走去,隔着不远处,春花儿嫂子提着一盆子衣裳,跟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
两人有说有笑,一抬头,正好看见溪流边儿的沉香,脸上不由一僵,身边儿女子看她脸色不对,贴近摇了摇她的胳膊,一边儿顺着春花儿嫂子的视线望去,口中说道:
“嫂子,你看什么呢?”
春花儿嫂子赶忙收回目光,心慌意乱的对小姑子笑了笑,
“没,没什么!”
曹秋萍好奇的目光却未曾收回,看着不远处穿着厚重却不失纤细的女人,挽着妇人发髻,气质出众,却是眼生的很,不由推了推自个儿嫂子,问道:
“嫂子那人是谁?”怎的不曾见过。
春花儿嫂子却是满心的惊恐,心底忍不住回想起那晚上吓人的经历,此刻恨不得转身就跑,便小姑子手上使劲儿拽着,她不得不回,
“她,她就是……就是新来的沈家媳妇儿。”
小姑子没去过沈家,才不知道那妇人妖孽一般,有多可怕。
曹秋萍丝毫不知春花儿嫂子内心想法,闻言柳眉一竖,一脸的怒气,指着前头人影,质问道:
“她就是那姓秦的,不肯替我说亲的沈家女人?”
春花儿嫂子神思不属,只愣愣点头,
“是她。”
曹秋萍一听,眼睛都冒火了了,她历来不是吃亏的性子,村里哪个敢不给她脸面,冷不丁有人不买账,她心里早嫉恨上了,此时看着沉香容貌竟是比自个儿还强,心里头那个火烧火燎的,再不能忍,手里衣裳一扔,冷哼一声,快步朝前跑去,一双染着大红丹寇的长指甲,直直朝着沉香脑后抓去,口中尖声叫到:
“你个不识好歹的娼妇,叫你瞧瞧本小姐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