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经过一夜的折腾,民兵们身心都已经到了极限了。如果不是他成功逃脱狼爪,那么这些人早就逃得一干二净了。
阿勇颤着声音问:“团总,你应该有后手的吧?”
沈柏青机械地转头看向阿勇:“我的后手只是对付大鹏的,我没想到它还能复活第二次。大家都胆寒了,我们没机会翻盘。”
阿勇如坠冰窟,差点委顿地坐下。而和阿勇一样,仍鼓足勇气留在原地,听候调遣的民兵们都被冻结了一般。不知是谁先打了个激灵,叫道:“逃啊,快逃吧。带家人们逃到临安城去。”
阿勇如梦初醒,嘶声喊道:“集结!集结!不要逃,你们再逃就全完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它只剩一滴血了。”
小乙叹了口气,抽出无双剑,冲向头狼:“喂,大家伙,这儿呢!记得你那条爪子怎么脱臼的吗?我砍的。”
头狼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小乙。它认得这个送刀的小不点,但不记得他砍得前爪脱臼。一面回忆,一面抬起脱臼的前爪。还是记不得,但它不介意将怒火倾泻在小不点的身上。
扑、咬、抓、拍,头狼充其量只有这几种攻击方式。头狼因为瘸了只腿,又离小乙较近,所以选择了一爪拍下。与小乙的估计一致。
“野兽就是野兽,战斗技巧及不上人类万一。”
基于对头狼动作的预判,小乙施展如意诀后发先至的诀窍,提前半秒避让头狼的拍击,恰好避开攻击。同时,抬剑朝头狼的膝关节劈下。
阿勇见状一呆:“他才二十二级啊。”
沈柏青想到小乙刚才的所作所为,断言道:“他是个疯子。”但片刻之后,他又在“疯子”前加了一个定语“剽悍”。
就像是砸地鼠的游戏,只不过地鼠实在过于灵活。头狼连续拍击了十几下,愣是没砸到地鼠一下。
“智商不行啊,都不知道口爪并用。”
小乙讥嘲着,剑刃又一次精准地劈在头狼的膝关节上,随即却打了个趔趄。小乙之所以能避开,全靠预判加赌运地打提前量,来缩小他与头狼的速度差距。可头狼的攻击越来越快,他渐渐觉得腿肚子发酸,想大口喘气,眼看着体力已经吃不消了。
又避开一击,小乙还没来得及挥剑劈砍,双腿就不受控制地痉挛,导致他一个没站稳,踉跄着摔在地上。而此时,头狼咧开狰狞的大嘴,狼爪朝他拍下。
虽然小乙推测到了狼爪的落点,可靠骨碌能跑多快?小乙暗叫着“完犊子”,直接抱头蜷成一团,脑袋里冒出了个古怪的念头:如果我蜷得足够圆,会不会被拍成一个油旋?
“真他妈是个疯子!”
沈柏青持着两把朴刀撑住狼爪,奋力向上一顶。头狼因为另一条前腿无法施力,较难保持平衡。被沈柏青一格,它的爪子刮着朴刀刀身,落在地上。在朴刀上,留下三道凹陷的抓痕。
“谢谢。”小乙没料到沈柏青会来救他,有些错愕。
“呸,要是你有八十级,我就去收拢队伍。可是,你太弱了,还爱逞能。我只能亲自来拖延时间了。”
“我们也来。”
白云裳提着草叉,姜白芷握着短枪,连贾衮都举着铲炭的短锨跑了过来。
贾衮带着哭腔说:“倘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姜家。”
白云裳嘻嘻笑道:“你确定要去惹姜老太爷?”
贾衮打了个哆嗦,姜白芷说:“放心吧,多亏小乙,我们能够击败现在的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