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层接受j.h的收购!”
泛泰总部。正常情况下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最近却频繁召开。上次召开会议选举新任监事会,取得结果没多久,这次因为j.h。大会不得不再次重新启动。
充当会议场的大厅,已经被上百个座位填满,其中有管理层,也有各股东和股东团体代表,座位围绕的环行会议桌旁,坐着十多个大股东代表,其中一位已经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叫道:“信任危机是安俊赫一手炮制出来,他割尽了我们的肉,现在又想装好人递橄榄枝,各位,谁知道那根橄榄上有没有抹了毒药?对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坚决不同意管理层妥协!”
他的话,在周围引起了一阵sāo动。
然而相对于这人的义愤填膺,其他十多位代表里,却有很多人非常平静,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听着周围sāo动的嗡嗡议论,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待周围声音弱一些了,他看着逼视过来,貌似有些得意的那人,语气平缓地说道:“邹代表说的没错,但邹代表不要忘记一个问题,我们是生意人!”
他摊摊手,环视一周,为了避免会议内容泄露,大厅的落地窗都已经遮住,看不见外面天光的变化,但多半还有乌云笼罩着,只有这处大厅,顶部清冷的光辉洒下,倒是没有半点yin郁的感觉。
在那有些冷清的灯光下,上百人的脸庞在他眼底匆匆闪过,数量众多的若有所思,乃至轻轻点头赞同的表情,印入脑海。
青年不动声sè,继续道:“我们必须为自己以及身后诸多股东负责,信任危机扩散,j.h的攻击,导致现在公司市值已经蒸发一半,这也代表诸位在公司的资产损失一半,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避免损失再次扩大。j.h无论以前做过什么,至少现在它愿意收购我们手里即将沦为废纸的股票,邹代表提议管理层拒绝收购,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企图cāo纵管理层,绑架所有股东,为您自己牟取利益?”
“少在那里危言耸听!”邹代表毫不示弱,皱眉驳斥道:“我的拒绝提议同样是以所有股东的利益出发,比起出尔反尔的j.h,我更希望大家能够联合起来,共同撑过这段艰难时期,随着公司的发展,未来未尝不能……”
他话还未完,青年呵呵一笑:“未来未尝不能升值么?多耳熟的话,以前管理层天天这么对我们说。”
青年提起这个,一些人的脸sè顿时变了,这让他们想到了信任危机。
会议桌下首一位老者冷哼一声:“不错,别谈什么未来,以前你们天天说未来,结果怎么样?如果不是外人披露出来,我甚至还不知道你们一直拿假的财务报告糊弄我们,而且,到现在都没把具体情况向新监事会汇报!”
随着老者这声冷哼,更多质疑的、冷笑的、嘲讽的声音渐渐传来。
“呵呵,周代表说的没错,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别再画张饼让我们看着充饥,把我们当孩子玩弄了。”
“麻烦邹代表说这句话的时候,先把报告给我们看一看。”
信任危机的怨念并不只在股市爆发,泛泰此前就因为财务报告不实,中小股东与管理层进行过激烈的抗争,如今在青年一句诱导的话语下,这份暂时压抑的不满,又一次显露出威力。
邹代表有些茫然,又有些气急败坏地瞧着身边,以及周围那些小股东冰冷的、不耐的表情,一时间又是恼火,又是心凉。
他下意识望向会议桌上首,那里,作为泛泰大股东代表,崔勇恒面无表情地坐着,仿佛石雕木胎,对四周的质疑视而不见。
原本对抗j.h应该最坚决的力量,也如此表现,显然令邹代表心灰意冷,接下来的会议中,他再没有发表过一句话,一下午的会议,最终仍旧没有商讨出任何一致的意向,不欢而散。
从泛泰总部出来的时候,表情麻木的崔勇恒,无视了那些想要过来套近乎,或者联络询问意向的人,默不作声坐上车,直到车窗关上,那张圆圆的脸才陡然浮上yin沉。
他怎么可能那么平静,以他平时的脾气,那些支持接受j.h收购的家伙,他不当面扇耳光才怪。
可是,有人不许他那么做!
“这次代表sk去泛泰,你只用带着一只耳光,任何多余的话都不要说,让他们自己去争!”
想着来时,爸爸说叮嘱过的话,崔勇恒便一阵阵不解的烦闷。
从决战之前,安俊赫一直按兵不动开始,他爸爸就变得不太正常了,面对j.h的每个动作,似乎都有很多东西要思考,而且很少再过问js决战的事。
也正是崔泰源这份较为消极的态度,使得skt筹措的资金并没有得到sk集团全力配合,场外优势也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否则,决战期间,sk只需要凭借在证券监管机构的关系,活动活动,给j.h公司发几张调查通知,再联络媒体炒作一下,怎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被动!
崔勇恒并不是不学无术的白痴纨绔,生长在崔家,也决定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但有些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
当泛泰的会议结束,华克山庄的别墅里,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泛泰内部并没有达成意向的崔泰源,站在别墅的庭院中,看着公园另一边,沐浴在傍晚yin霾天光下,宛若灰sè的奔腾江水,沉吟许久。
直到一阵江风吹了过来,他才轻轻叹口气。
“一步错,步步错!”
呢喃一句,他回过头,向身后恭敬站着的秘书吩咐道:“答复那边,我同意见面!”(未完待续。。)</dd>